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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您出于好意提醒他后,他回去了也一直在反省,痛悔万分,亲口对我说,他往后要是再敢犯糊涂,那就真是不知好歹了!
伯父,看在我哥哥诚心改过的面上,也看在我父亲和您当年交情的份上,求您了,帮我哥说句话吧,要不然您也知道,落到那个张书记手里,没事儿的也要被扒一层皮下来……”
华兰说着,伤心地哭了起来。
陆父一直坐着没动,眉头微锁。
半晌,终于开口道:“华兰,刚才我回来,看到门口有辆带了公家标识的车,是你开来的吧?我一直很反对公车私用。
虽然组织照顾我,给我配了辆车,但如果用车的地方和工作无关,我一向会自己补贴油钱。
我从没用车接送过小琳上下学。
小军在家我也不会允许他用我的车。
他回来有时要用车,也是借的朋友的私车……”
华兰一愣,顿时停了抽泣,慌忙点头:“是,伯父您说的是!
是我一时疏忽了!
平时我也不会用公车去办私事的。
今天我只是为了小琳方便。
她学校放假要拿铺盖回家,我想着怎么让她方便些才好,所以就暂时借用了下,您放心,我回去一定补贴回油钱……”
陆父嗯了声,“你有这个觉悟就好。
等下我也会再跟小琳说一声的。”
华兰不敢再说话了,站在那里眼睛含着泪水地望着陆父。
半晌,颤抖着声音乞求道:“伯父……关于我的哥的事……”
陆父望着华兰,和颜悦色地道:“华兰,我知道你关心你哥哥,关心则乱。
你的意思我是明白了。
只是张书记那边,我不能说什么,说了也没用,一切都照国法办吧,我相信张书记会秉公处理,既不矫枉过正,也不会徇私舞弊。
说起来……”
陆父沉默了片刻,最后叹息了一声。
“……说起来,我对此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么些年来,只知道过问你们兄妹生活方面的一些困难,却忽略了更为重要的思想教育工作,甚至在发现了不对的苗头后,也没有及时加以严厉的制止。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是我这个长辈姑息了错误的存在。
我也会尽快向组织提交一个自我检讨,接受党委和组织对我的任何批评和惩罚。”
华兰惊呆了,略微张着嘴,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伯父!
求您了——您别这样——您要是不管,我哥这次他真的要……要……要完了……”
她突然嚷了起来,泪流满面。
“华兰,先就这样吧!”
陆父慢慢站了起来,“人生路途很长,谁都会有走歪的时候。
吃一堑,长一智,这话也同样适用于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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