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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年的时间里,柳辣过得很充实,每天在师父家和学校之间往返,学习和学艺都没有耽误。
唯一的遗憾,因为时常跟着师父到全国各地去跑演出,所以柳辣的高中上了五年也还没有毕业,至今还差着点儿学分。
好在,因为班里像他这种学生还是挺多的,所以柳辣自己,包括他的父母,对此也都没有感觉太心急。
五年的时间,在郭大纲的苦心经营下,德云社情况也在逐渐变得好起来。
虽说暂时还称不上红,但演员们的工资好歹能跟普通的都市白领有得一拼了,距离最光辉的时刻,也只差临门一脚了。
根据时间来推断,柳辣估摸着,将郭大纲从民间闲散草根艺人“踢上王位”
的这一脚,应该很快就要来临了。
柳辣期待着那个时刻的到来,但目前,此时此刻,他更关注眼下即将发生的事情。
辛苦学艺五年,就在今天晚上,柳辣终于要第一次登台了。
其实这事儿在一个多月之前,郭大纲就已经通知他了,柳辣也提前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然而,当真的等到这一刻来临时,他还是不可避免的紧张了起来。
中午打扫完卫生后,柳辣怀着心事儿,早早就来到了张一元茶馆。
他来到演出后台的时候,张闻顺老爷子正“滋溜”
着茶碗等他呢。
因为还在上学,时间无法固定的关系,所以柳辣并没有固定下来的搭档。
张老先生算是跟他比较熟的,一老一少也还算能谈得来,因此,今天郭大纲特意拜托了这位老先生来给柳辣捧哏。
正好,老先生现在也闲着,如果俩人今天说的效果还可以的话,没准这对儿老少搭档也就固定下来了。
看见柳辣来了,老爷子笑了笑:“我就知道你小子今儿个肯定得早到,特意过来等你的,想着给你解解心宽,怎么着,紧张了吧?”
听到老先生说是特意来等着自己的,柳辣心里不由一阵感动。
他抽了抽鼻子道:“还真就让您说着了,也不知怎么了,打从进了这个礼拜,我这心里就开始发慌,整天七上八下的,怎么也静不下来。”
说到这,柳辣带着些许好奇地问张闻顺:“老爷子,您第一次上台的时候紧张吗?”
听他这话,张先生乐了:“上台?我第一次演出的时候哪有台啊!
我们那会儿都是在天桥上找块地,然后拿白石灰画个圆圈,人就站在白圈里说,收入全凭观众打赏几个铜板。
毕竟早年间不像现在,那时候露天地儿可不带卖票的。”
想了想,张先生又说道:“紧张,我那个时候肯定也有,但真到演起来的,也就顾不上紧张了。
你这孩子啊,从小就心事儿重!
这性格上的东西吧,我也开解不了你,所以我就陪着你再顺两遍词吧,毕竟活儿熟一点,底气就足一点,是这个理吧。”
“哎,成,这也是个法儿,就是麻烦您了。”
柳辣赶紧给老先生续上茶水,紧接着,俩人在后台对起词儿来。
其实老先生还真说对了,柳辣的紧张不为别的,就因为心事儿重。
对上台表演柳辣并不害怕,他上一世可就是学表演的,早就解放过天性了,对舞台表演没有任何紧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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