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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奕说道,就迈步上了马车,前往国子监而去。
陈鱼回到屋里,便想着晚上做些什么来招待严奕。
一边想一边思虑,他到底对自个是什么心思呢,是有意还是无意?若是有意的,那他就安心了。
如果无意的话,那可怎么办……
自从芙蓉阁里初次相见,陈鱼便对严奕上了心。
可是他知道,自己这样的身份,是没办法奢望和自己喜欢的人相爱的。
接下来接二连三的喊价,更是令他一颗心冷得无法言说,只求尽快被带下去,不要再见到任何人才好。
谁知峰回路转,最后竟然是……被交到了严奕的手里。
可见他当时的心情,是多么地喜悦。
那是一种绝处逢生的惊喜,今后的无论再发生任何事情都难以媲美。
更令陈鱼惊喜的是,严奕待他十分客气,而且隐隐带着关怀。
他从那一刻就知道,严奕是个温柔的人,如能被他喜欢上,那定然是一件很美的事情。
(三)
国子监下学的时候,不单止施宁被接走了,严奕也说要出去。
徐惟就奇怪了,今天是下午才来的,怎么现在又要回去。
严奕便只好告诉他,是陈鱼让他回去的。
徐惟一听,陈鱼就是那位韵公子吧,他顿时笑而不语,只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严奕没有理会他,就乘着马车回了宅子。
因着这宅子一直没人住,所以也没上牌匾。
今天施宁跟他说,这是千岁爷送给他了,改天把房契拿来给他。
严奕十分惊异,为什么好端端地把宅子送给自己。
施宁就说,千岁爷觉得他是个不错的,既然眼下已经有了情人,那就不能再含糊了事,怎么地也得有处宅子不是。
虽说一处宅子对九千岁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严奕依然很感激。
问题是,他觉得这事情其实本身就挺含糊的……有些莫名明奇妙糊里糊涂的感觉……
但是严奕天生就是不急不躁的人,不管内心怎么含糊,他表面上是十分有头有序地。
陈鱼在家中等了一下午,看见人回来了,心儿也跟着轻快起来。
他脸上带着舒适的笑容,上前道:“回来了,先洗个手喝杯茶吧。”
殷勤得很,伺候他净手,又奉茶上来。
严奕有些不自在道:“不必这样。”
不过还是接过他给的茶碗,仔细喝了两口。
“今儿个学习辛苦吗?”
陈鱼腼腆地笑问道。
严奕摇摇头道:“我是学画的,并不辛苦。”
然后想想,其实学画也是辛苦的,不管什么天气,在何处取材,一画就是几个时辰不动弹,专心致志地盯着一处……
许是爱极了,所以才不会觉得辛苦吧。
“原来公子……你是学画的。”
陈鱼低头道。
“叫我的名字便可。”
严奕说道,不明白陈鱼为什么还不能改口。
陈鱼低着头不语,他确实一时还不能叫出严奕的名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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