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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下有青黑的痕迹,嘴巴肿了,脖子上和耳后有红痕。”
严奕又道。
“额……”
“不过没关系,其实师傅的眼睛已经不太好了,所以他要靠得很近才能瞧见。”
严奕笑道,然后就很快就收敛。
他轻咳了一声:“以后注意点,今晚别去澡堂洗澡,明晚你自己看着办……”
这么深,明晚估计也不行。
“哦……”
施宁伏在手臂里,脸红得不行。
他反手摸摸自己的耳后,真的有吗?印心好像是挺喜欢亲这儿的,不,他应该是哪儿都喜欢亲。
到底还是回房间了收拾了一番,特地穿上个遮住脖子的衣裳,才走赶出来。
徐惟见到他时,倒是没发觉异样,只是问他为什么嘴巴那么红。
施宁是说虫子咬的,他就没再问了。
三人一起去食堂吃早饭,吃过早饭就去尹阁老那里学习。
一整个上午,施宁都是懒洋洋地,分外没精神。
尹阁老问了一句,严奕就作证说,他昨晚画画太晚了,没睡好觉。
就这样了圆过去,只是徐惟却才发现到,施宁这症状再结合昨夜的情人相会,一定是做坏事去了。
他暧昧地朝施宁挤挤眼睛,满眼都是调侃的意味。
施宁对他拱拱手,一副求饶的模样儿。
下学后,三人按照尹阁老的吩咐,一起去画廊赏画临摹。
这些画是尹阁老自己的收藏,他在国子监开建了一间画廊,供国子监内的学子去鉴赏。
只是读书人并不一定就爱画。
所以来赏画的人,其实并不多。
这日三人同去,就在这静悄悄的画廊里,消耗了半个上午。
下午没有授课,正好便宜了施宁,他午饭都不吃了,直接回去睡到天黑。
天黑的时候是严奕把他挖起来,三人一起去食堂吃饭。
施宁在桌前坐下来,揉揉眼睛,又灌了两大杯热茶,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瞧把你辛苦得,以后可别这样了,还要命不要?”
徐惟虽然赞同他私会情人,可是这样也太过了,就像他看的聊斋似地,那些被狐狸精吸光了精气的人就是这样。
“小惟,这事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施宁大口大口地吃着菜道。
“那不然呢?难道你说不要,他还会强迫你?”
徐惟把心提了起来,不是吧,两个看着这么恩爱,难道九千岁是个霸道不讲理,又不爱惜情人的。
“那到不是,这个,情人之间互相体谅,偶尔就将一下对方很正常。”
施宁咽下嘴里的饭菜,喝了一口茶:“还有就是,偶尔疯狂一把你会觉得活着真是太好了。”
徐惟是不会理解他这种想法的,他摇摇头道:“反正我就觉得吧,生命诚可贵,没啥比得上。”
施宁失笑:“说得好像我现在就不行了似地,吃饭吧你。”
他将自己的肉夹到徐惟的碟子里。
“哎呀哎呀,可别全部给我了。
你才是该好好补补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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