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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里咝着气应着,眼看着一个和他岁数差不多的五十多岁的妇女抱着个孩子过来,喊了一声这大叔的名字,“药取完了吗,娃儿还难受呢!”
大叔转头应了一声,回头几步走到那妇女身旁,俩人用方言说了一阵,那妇女随即就很惊讶的看向我,眼里登时也溢满感激,我微笑着点头算是回应,视线却不自觉的被那妇女抱着的孩子牵扯,这蜈蚣还在用我的皮肤磨牙,搞事情啊!
只看了一眼,我就发现了那孩子的不对,也就五六岁那么样的一个小男孩儿,枕在妇女肩头的脸色很黄,眼睛闭着,唇色发白,打量了一下他的肚子,几步走了过去,“大叔,这孩子是什么毛病啊。”
“肚子疼。”
那大叔叹着气应了声,摸了摸孩子的头,轻声的叫了孩子的小名,孩子眼睛都没睁,蔫蔫的应了一声,一点精神头都没有。
肚子疼?
握了握小男孩的手,当即就感觉到了不舒服,这蜈蚣在我胳膊上恨不得翻跟头了!
“这是招什么了吧。”
大叔愣了一下看我,:“你懂?”
我示意这大娘让我看下孩子的肚子,那大娘虽有不解,但还算是配合的调整了一下抱孩子的姿势让我看了一眼,跟个球一样,鼓鼓涨涨的,翻了一下孩子的眼皮,死灰一片。
“姑娘,你这么年轻明白这些?”
大叔还在发问,小六和他妈一样快人快语的接茬儿,:“我姐是先生,明白这些的。”
“先生?”
大叔看着我,“就是我们这的巫医?!”
我没急着应话,而是摸了摸小孩子的头顶,“小朋友,肚子很疼吗……”
破了的中指微微发力,血有点干了,正好沾着这孩子流出来的虚汗隐隐的点印到他的额头,“告诉阿姨,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嗯……”
小朋友的眼睛睁开了,我无视大叔和这大娘的惊讶神情,还在看着小朋友,他懵懂的看我,睡不醒的样子,“疼了好几天了……我难受,阿姨……”
“说话了,说话了!”
大叔有些激动,“我这孙子昏昏沉沉了一星期了,你一问居然说话了!”
我一脸认真的看向大叔,“大叔,这孩子的病你一直就在医院的看的么,他这个,不是实病,您懂什么是实病和虚病吧……”
“我懂!”
这大叔一看我说这些当即就谨慎上了,扯着我的手朝着一旁走了几步,“姑娘,你看出我孙子这是什么病了吗。”
“蛊。”
我言简意赅。
大叔连连的点头,眼里貌似看到救星的样子,:“姑娘,那你会治吗!”
我没想到他会直接问我这个,怎么着也得质疑一下我吧。
“您之前给孩子看过知道是蛊吗?”
大叔点头,看了一眼大娘,:“我和孩子他你奶奶找我们村的巫医给看过,不瞒你说,我们村有别的孩子要是有类似毛病巫医一给熬药就好了,你清楚这药是怎么熬吗。”
我想他是故意在试我,点头,“用剪刀或者是菜刀,不过这里各个村寨的口诀都不一样……”
“对对对。”
他没疑问了,“就是用剪刀,熬药的时候在药汤里一直剪,说些我们这边的话,就是让孩子的病断了,给剪断了,但是这巫医剪的时候,这药锅就炸了,我们村的这个巫医都被烫伤了,她说治不了我的孙子……”
我听的认真,“也就是说,您的孙子是得罪了一个很厉害的蛊婆?!”
“就是蛊婆子……”
大叔应着自己还擦了擦汗,“我和我老婆子找了好几个村寨的巫医,都看不好,说是这个蛊婆子很厉害的,他们不敢惹……”
我想着蜈蚣的反应,“是白婆子?”
大叔和大娘同时睁大眼,“你知道?你外地的都知道?”
天哪,我就说这蜈蚣怎么跟我来上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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