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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三十二章HE笙上月（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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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他眼中的渴望，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痛苦。

在傍晚，我终于去祈求神灵，我跪下恳求，神灵啊，是否可以换我自己，去替代文笙。

我可以替他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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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灵说，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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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至今仍然记得神灵脸上的冷淡。

神灵说，我将拥有悠长的岁月和长达万年的人生，在理想国的庇佑下，我将拥有无尽的可能……甚至，我能因为寿命之悠长，最后位格超越叠影，寿比天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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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不能替代苏文笙死。

苏文笙死，是因为他毫无‘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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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感到了庞大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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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自成为主教以来，第一次对神灵产生如此庞大的反感。

我却深知祂是对的，而我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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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夜晚，文笙最后一次走入我的房间。

从小到大，他睡不好觉，总会做被取代的噩梦，所以会和我多聊一会，今夜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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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我，结果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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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知了他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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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一会，说，好吧，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证明我有价值，我已经十九岁了，是男子汉了，我肯定能做得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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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知道，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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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他十九岁了，已经是最后的期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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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灵让我看了世上亿亿万万的悲剧，都是因为……合格的救世主还没有出现，所以人类被迫继续等待下去，那些悲剧才会发生。

有千万个苏文笙一样的孩子，死于这些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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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着蓝色的月光，静立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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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一天，他离开教堂前，似乎预感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