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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子湮慷慨地说着,将李曳刚写完的信纸摊开晾干。
她顺道扫了一眼里头的字句,恍惚觉得李曳知道关于卫含烟的事情怎么好像比她还多,里头还叮嘱说“趁着年轻,注意身体”
。
唔,大概是老烟民对年轻人的体恤吧。
钟子湮把这发现抛到了脑后。
“你的曲子独特得吓人,哪怕不署名,长耳朵也能听出来。
网上现在不少人解析你的风格试图模仿,还没得出个所以然来。”
李曳哼了一声,把曲谱用杯子压住:“你是不是还要准备别的见面礼?”
“大致都好了,还差一件没什么主意。”
钟子湮有点头疼。
“说来听听。”
李曳翘着二郎腿想点烟,被钟子湮扫了一眼,嘴角一抽放下了打火机。
说来惭愧,有些事情确实是有钱也解决不了的,比如门道,比如时间。
卫寒云的祖母是有名的小提琴家,年轻时就是上级圈中的名媛,现在更是德高望重的艺术家前辈,想要拿得出令她满意的见面礼,钟子湮想了许久都没想到合适的提案。
去现买吧,这些珍贵的乐器曲谱又不是随处可见的大白菜,想买就有卖,等也得等个一年半载的。
要不是刚从燕莎买的琴她已经用过了,倒是能直接送那个。
可自个儿买回来用了好几次,再突然转手送出去,就显得有点不走心。
钟子湮大致给李曳这么一说,后者哼笑一声:“这个很简单。”
“愿闻其详。”
钟子湮很给面子。
“投其所好的道理你不是很懂吗?”
李曳两根手指夹着烟睨她,“她是音乐家,那你送和音乐相关的就行了。
乐器难得,名家乐谱手稿总有几个人收藏。”
钟子湮当然也想过这点了。
她有点沉重地说:“我觉得去抢博物馆不太好吧。”
无限世界里可以抢了就跑,只要回到主脑空间就万事大吉,可这个世界里要是成了通缉犯……那有点麻烦。
李曳手一抖,烟掉了:“就这,你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抢博物馆??”
“李总监带带我。”
钟子湮诚恳地求教。
李曳:“……”
钟子湮对网络梗的感知,似乎总是要延迟个那么几年,仿佛春晚一般。
他又抽了一根烟出来,没点着,只拿在手里把玩着。
“我认识一位戏剧学院的老师,”
李曳吊儿郎当地说,“他手里有份舒伯特的手稿,真品。
你得能说服他卖给你才行。”
钟子湮松了口气:“就这?”
但凡存在,那当然都是能买下来的。
如果买不下,说明钱给得还不够多。
李曳:“?就哪?你再说一遍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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