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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从没谈过一次恋爱。
虽然理论知识丰富,可毕竟都是纸上谈兵,要她对着个陌生男人做那么亲密的事,艰难程度不亚于让她直接与东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胸腔里激烈地天人交合,她纠结得像在选甜咸粽子,垂着头,站在那儿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男人的耐心消磨得所剩无几,身子微动,蓦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田安安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步,然而纤细的手腕却被一股大力扣住,触感冰凉却强势不容悖逆,令人心惊胆战。
她惶惶咽了口唾沫,随之下巴被人捏住抬了起来。
心跳漏了一拍,田安安呼吸困难。
两个人的距离前所未有的近,他高大挺拔的身躯带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她娇小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发抖,微微仰头,发觉这人实在太高,她的头顶只能勉强够到他的胸口。
封霄漠然打量着掌心里的这张脸,尖俏的下巴被钳在他指尖,雪白和麦色形成浓烈夺目的对比。
他看向少女的唇,两弯漂亮的朱红,像盛开在雪地里的梅,微微颤栗,媚态横生,催生他用力撕碎她的冲动。
田安安被男人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手腕挣了挣,下一瞬,双脚却忽然离开了地面。
腾空带来的不安席卷全身,她不受控制地惊呼了一声,这才发现他的两只大手将她高高抱了起来。
她吓得脸色大变,瞪大了眼睛正要说话,迎上来的却是一张冰凉的唇。
她在瞬间僵硬成了石雕,大脑停止了运作,只知道他的气息如兰似桂,缱绻淡雅将自己整个笼罩。
他吻她的唇,由下而上的角度有种膜拜的错觉。
小巧的唇瓣颤抖得异常剧烈,他眸色渐深,舌尖细腻地描绘她唇瓣的形状,薄而柔软,香奈儿口红的味道混合着少女的幽香清甜,像最致命的罂粟,极尽撩人却又食髓知味。
嘴唇传来诡异的触感,她猛地回过神,心里骂了句死变态,两手并用地推搡他,脑袋后仰试图挣脱。
毫无疑问,少女的挣扎打搅了封霄的雅兴。
他略蹙眉,抱着田安安往卧室的方向走,踢开虚掩的实木门,修长的右腿在背后一勾,房门“砰”
的一声重重合上。
卧房没有开灯,一片漆黑中她看见他的眼眸中有幽沉的流光。
他的吻是蛮横的,强硬不容拒绝。
舌尖从两片红唇之间挤进去,撬开牙齿,长驱直入探入她的口中。
田安安如遭雷劈,男人沉重的身躯压迫得她喘不过气,她皱眉,感受到他的舌在她的嘴里霸道强势地攻城略地,细腻地滑过她的每一颗牙齿,勾惹纠缠着她的舌与他共舞。
她眉头紧紧皱起,强装的镇定崩溃殆尽,最终还是没能从容地面对一切。
身体的保护机能因为强烈到可怕的入|侵而完全开启,双手抬起来用力推他,可是衬衣下的胸膛极为坚韧,肌肉线条隐绰,宛如一面铜墙。
安安眼底的神色灰暗几分,下意识地挣扎,男人的大手却一把捏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她脸色惨白,带着薄茧的指掌抚过光洁的面颊,五指收拢,轻而易举箍住了她的脖子。
与此同时,他停止了动作,长臂一伸旋开了床头的水晶灯,垂眸冷淡看着她,“后悔了?”
“……”
暗光中,那张无懈可击的脸近在咫尺,她的声音略微颤抖,结结巴巴问:“封先生……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后悔了,会怎么样?”
她怀疑,这个人会掐死她。
“很简单。”
封霄面无表情,声音是与她截然相反的平静,“你从哪儿来,我就送你回哪儿去。”
恐惧如潮水将人淹没,她欲哭无泪,明亮的双眸霎时黯淡得像死灰。
沉默了片刻,随后垂了眼帘一脸革|命烈|士的慷慨赴义,“那当我没说过,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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