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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送你的荷包。”
苏右迫不及待地把荷包塞进了他家公子的怀里。
苏公子捏起手上那个奇形怪状的荷包,斜睨着苏右,道,“又是哪个脑中无物的女人送来的,谁让你们收下了?”
无意间瞄了一眼荷包的花样后,突然皱起他那双好看的眉毛,奇道,“咦,谁在上面绣了个屁股?”
苏左、苏右:“......”
阿四,“苏幕遮!”
阿四一气之下,几天都没有出门,连苏幕遮三人离开也没去送上一送,直到青狸的头七回魂夜。
时至夏末,夜风微凉,皎白的月光照在孤零零的墓碑上。
碑上有血红的字迹,上书:爱妻青狸之墓,夫,木言之立。
阿四将祭品放好,又斟了满满一杯酒,正打算倒在坟前,却不由一顿。
墓碑后的阴影里,有人安然而睡。
“木言之?”
他睡得太熟,阿四怎么拍都没把他吵醒。
木言之满脸胡子邋遢,好好的白衣也变得灰蒙蒙的,褶皱不堪。
他早已不复那翩翩公子的样子,此时却眉头舒展,如同睡在自家床上一般安宁自在。
阿四无奈地摇摇头,“青狸,阴司来消息了,我明天就要回去。”
她有很多话要说,却不知如何说起,“青狸,木言之他......他虽然因为孟婆汤忘记了很多事,但他依旧记得你,”
阿四心中百感交集,忍不住长长一声叹息。
回应她的只有凉凉的山风,敲在山间的每个角落,呜咽有声,如泣如诉。
而就在不远处的月影里,有人一袭青衫,背手而立。
他朝身侧的黑衣人说道,“木惊天怎么就突然死了?他武艺高强,这是怎么回事?东西都运过去了吗?”
黑衣人恭敬地回道,“回欧阳先生,属下们赶到的时候木城主被一剑封喉,已经死去多时了。
好在东西都早早运出去了。”
“木惊天死得蹊跷,我先去邕州城,你查查清楚再来与我汇合。”
“是。”
“慢着,”
那欧阳蓦地脸一沉,吩咐道,“木府那个不小心闯进来的小丫头,你记得去查一查。”
黑衣人闻言一愣,“欧阳先生可是认为这小丫头与木城主之死有关?”
欧阳微眯了眯眼,“不,我总觉得她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顿了顿,接着又道,“另外,调查一下苏幕遮最近的动向。
切记,要暗中行事,决不能惊动他!
这鲁南苏公子的名号,可不是白给的......”
“是”
夜凉如水,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一阵风吹来,影子便跟着奋力扭动,诡异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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