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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称呼已经变了。
中年女人看着两个大箱子,满脸忧愁,实在是不想再提了。
陈一鸣坐起身来,“我刚问了老板,他可以帮忙订餐,一会儿请他在旁边阳台支一张桌子,咱们可以就在那儿吃。”
姚进财双目一亮,连忙叫来老板张罗起来,点了一堆菜,陈一鸣说算他一份,被姚进财慷慨地拒绝了。
不多时,几盘菜摆上了桌,姚进财跑去外面超市买了几罐啤酒,笑嘻嘻地跟陈一鸣说来点?
陈一鸣也不扭捏,点了点头,但是提前说好了三瓶为限。
之所以敢这样,是因为他跟这个足浴城的老板太熟了。
当然说的是曾经另一个故事之中。
女人和姚福埋头吃菜,姚进财和陈一鸣边吃边聊。
先都说的是一些有的没的,直到桌子上只剩他们两人时,姚进财才笑嘻嘻地道:“冒昧问一句,小兄弟家里是经商还是从政啊?”
“人民公仆而已。”
陈一鸣淡淡开口,高深莫测。
他也没撒谎,他爹陈建华同志还真是小镇上的政府人员。
不过落在姚进财的耳中就不一样了,在他个人的概念里,人民的公仆那都得是到了一定级别才敢这么自称的。
“果然是高门子弟,老哥的眼光还是没错的。”
姚进财笑着跟陈一鸣碰了一个。
“老哥呢?应该是经商的吧?”
陈一鸣太明白姚进财身上这股油滑劲儿了,跟他曾经接触过的那些商人都有着一些深层的共性。
“搬砖盖墙的,累死人。”
“房地产啊?”
陈一鸣点点头,心中冒出一个念头,斟酌了起来。
“哎,恼火!
地震之后,我建了多高,那价格就能往下跳多高。”
姚进财所在的涪城,本就是当时的极重灾区,高楼的房价用跳水来形容毫不夸张。
这些日子下来,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本就稀疏的头发愈发挽留不住,决绝离去。
“咦?涪城还挺严重的,老哥的楼盘在地震里出什么问题没?”
“那倒没有,我这个人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质量还是很看重的。”
陈一鸣点了点头,然后问了个看似很唐突的问题,“资金怎么样?还撑得住?”
“资金倒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们还捐了一百万呢。
银行追着要给贷款,让我们稳定经济,可我拿着有什么用呢?买都没人买,盖得越多亏得越多。”
姚进财挠了挠头,又抓落两根头发,给他心疼得不行。
“谁说的!
老哥,吹一个,老天待你不薄啊,让你碰到了我!”
陈一鸣眯起眼,决定试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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