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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纯净的没有一点瑕疵的女孩,他不能、不能玷污她的纯洁,不能让她背上沉重的心理负担,更不能给她带来任何的羞辱和愧疚。
关昊,你是谁呀?这些你都可以做到,这些你必须做到!
看到那张中正、英俊的脸上,因为压抑和痛苦而变得有些阴郁,她的心也收紧了,她又何尝不难受?要知道,他是天之骄子啊!
这个怀抱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
但她不能,真的不能。
谁不知道,市委书记关昊能力非凡、卓尔不群,政治前途无量,督城好久都没有出现过这么一个务实、肯为百姓办事的好书记,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不谨慎,使这个她崇拜和敬仰的天之骄子蒙羞。
再说,她和田埴很相爱,她不能因为自己的虚荣而毁了他们的婚姻。
她不能太贪心。
关昊下了车,站在高高的堤坝上,解开了衬衫上面的纽扣,面对暮色苍茫的原野,最大限度地伸展着两臂,仰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清新湿润的空气,立刻在整个肺腑浸润一遍,走了一遭,心里的燥热很快平息下来。
他活动了一下全身筋骨,回到车里,看了盯着后排座上的夏霁菡,说道:
“想什么呢?”
夏霁菡实话实说:“在想您刚才那个动作。”
他注意到她又用了“您。”
“什么动作?”
夏霁菡伸开双臂比划了一下。
“有什么发现吗?”
“有。”
夏霁菡说:“您刚才那个双臂伸展的动作,很辽阔。”
“辽阔?”
他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这个小女人,用词太特别。
的确,他比一般的男人个子都要高一些,在省委机关也是这样,他是第一高,每次和廖书记出行,他都离的远远的,以免造成人们视角上的突兀。
个子高,自然胳膊和腿就长,想起她的描述,他就笑着说:
“你只说对了一半,不只辽阔,而且……还很舒适。”
说完这话,他都为自己的轻浮脸红了,此时的行为,分明是在诱惑一个小女孩儿。
夏霁菡装作没听懂他的话,故意冲他张扬地笑了一下。
“这个笑不好,太夸张、太勉强了。”
关昊故作认真地说道。
夏霁菡的小脸又红了,说:“我……能否给您提个意见?”
“好啊,愿闻其详。”
关昊发动了车子。
“您……不可以这么睿智。”
关昊一听,又是一阵朗声大笑起来。
小女子被他反复揭穿心思,不好意思了,向他提出抗议。
也许,是因为刚才的亲密接触,两个人之间的谈话变得轻松起来。
寂静的防洪大堤,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神秘而幽深。
奥迪车前的两道强光,使大堤上的柏油路变得雪亮,偶尔有野兔穿过。
不知为什么,这寂静的夜色,这神秘的原野,这星光闪烁的苍穹,这探向幽远黑暗的光束,竟使他踌躇满志,心旷神怡,他好多年都没过这样轻松愉快自由过了。
他打开天窗,他加快车速,他鸣起笛声,他沉醉在自己不可名状的感动之中。
他不想把这夜色之旅很快就跑完,他要让这一刻多停留一会,要知道为官之路险象环生,谁知道他今后还会不会有如此好的心致和机缘呢?
他急踩制动,跳下车,松开了纽扣的白衬衫,立刻被风灌进鼓起一个大包,温润的晚风,吹拂着他健硕的胸膛。
他双手拢在嘴边,冲着空旷的原野,发出了几声大喊。
立刻,周身就有一种痛快酣畅、荡气回肠的淋漓感觉,舒服极了。
好多年以后,每当关昊在无法排遣对夏霁菡那种痛彻心扉的思念时,就深夜开车驶出京城,缓缓地行驶在防洪大堤上,让汽车的强光,穿透浓黑的夜幕,让干嚎的吼声,响彻寂寥的原野,直喊到荡气回肠、声嘶力竭,泪流满面……
心里的火终于宣泄出来,他才想起车里还有一个人,就拉开后车门说:“来,出来走几步。”
容不得她犹豫,伸出手就把她拽出来,再一用力,她就跌倒在了自己的怀里,顺势就紧紧地拥住了她。
天啊,还以为他嚷几嗓子没事了,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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