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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大部分作品,都在他妈妈手上。
那是他的作品,一日日,一页页,一张张完成的,现在不许他承认那些东西“曾经”
属于他。
这是欺负,这是掠夺,这是……
韩蕴闭上眼,有好多年没有过的委屈感。
不得不说,他没有料到他妈妈会做到这一步。
这样撕破脸,丝毫不顾情面。
他往楼上走,根本不知道走过什么地方,和被成汐韵气不同,这是真的生气,他看到自己的手都有些抖。
几乎是踩着没有经历过的七窍生烟回了房间。
推开门,成汐韵已经换上了那条抹布裙子。
她自己的白裙子其实也像抹布,不过是一条曾经质地不错的抹布,和韩蕴的衣服一起晾晒在窗口。
看到韩蕴进来,她立刻跳到他面前,“咦,你又出去乱花钱了?”
韩蕴这才想到他应该有个袋子,一看,还在手上缠着。
他把袋子递给成汐韵,什么也没说。
他脑子里乱极了。
成汐韵抖开袋子,看到是一条米白色的短袖裙子,裙子中间没有多余的设计,连条腰带都没。
衣料很典雅,但款式很愁人。
成汐韵觉得韩蕴一定没给女孩买过衣服,这种穿上会把女人变成水桶的裙子,但凡陪女孩买过衣服的男人,都不会碰。
她放下裙子,走到韩蕴身边,坐下,“怎么了?”
她侧头打量韩蕴,“你买裙子的时候被人欺负了?”
韩蕴正难过,她一句话,他就更难过了。
成汐韵继续打量他,“怎么了?还是怕我说你花钱。
我不说,买就买了。”
韩蕴说,“……我收到了律师的通知,从今天开始,我以前的作品正式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是我家里让律师发来的。”
成汐韵略微不明白,昨晚提到明明还挺淡然的。
于是她说,“你昨天……你昨天已经告诉我了,你和家里闹翻,就不可以用以前的名字创作了。
今天的消息有什么不同吗?”
“有。”
韩蕴说,“我的作品,几年来都在我妈妈手里。
她就是你说的那种母亲,我就是那种要被设计成名的儿子。
我之前给你说的只是猜测,没想到她会真的走这一步。
之前她派来人,我以为这事就完了,她找不到我就会回家去。
但原来不是……她拿我当敌人。”
成汐韵的眼中流露出同情,她垂下目光,“还有呢?”
韩蕴麻木地说,“那个作品名,以后我不可以用,不可以进行类似风格的创作,甚至不可以和任何人提起和那个名字的关系。”
成汐韵诧异地看着他,心说这妈妈也太不是东西了。
这“三条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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