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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宫子羽带着金繁来到角宫,直接往宫内走。
十日之期已到,他倒要问问宫尚角,谁是杀害月长老的凶手,当时夸下的海口如何兑现?
正在门口花坛边上修剪枝叶的上官浅拦下了他们两个:“羽公子,请留步,容我向角公子禀报一声。”
金繁脸色一正,命令他:“叫‘执刃’!”
上官浅愣了一下,不但没叫,反而挺了挺身子,眼神里也闪过一丝挑衅的意味。
金繁突然抬起刀,挥手把刀鞘按在上官浅肩膀上,巨大的力量灌注双肩,压迫得她双膝一软,不由下跪:“叫‘执刃’!”
上官浅的膝盖还未着地,突然一双手搀着她的胳膊,把她提了起来。
上官浅回头,看见宫尚角冷冰冰的一张脸。
宫尚角问:“这么急着让人叫‘执刃’,三关都闯完了吗?”
金繁有些畏惧,他看向宫子羽。
宫尚角看看金繁的刀,冷冷地说:“还想要这把刀的话,就赶紧撤开。”
宫子羽冲金繁点了点头,他立即撤了刀。
而后跟着宫尚角进了屋。
宫尚角一脸淡定,仿佛刚才的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仿佛宫子羽若无物,只是静静地坐在案前。
旁边的宫远徵却负了气,目带轻视,眉结仇恼,狠狠地瞪着他们。
宫尚角饮口茶,淡淡地说了声:“晦气。”
宫子羽质问:“你当初夸下海口,十日之内找出无名,如今期限已到,按理说应由角公子到羽宫来‘向我汇报’。
但我怕角公子真相未破,无颜见我,所以特来询问进展。”
宫远徵哼了一声,说:“不是无颜见你,是不想见你。
我哥早就有眉目了,正准备去长老院汇报呢。”
宫子羽有些意外:“是吗?”
宫尚角不慌不忙:“无名的身份已经排查清楚,我原想着与长老们一同商议,既然羽公子‘亲自登门’,那我不妨先告诉你,只是不知羽公子能否承受。”
宫子羽心中一凛,沉默了片刻。
宫尚角起身,继续说:“可疑目标有三:一是黄玉侍卫的首领,二是长老院的管事……”
宫尚角走到宫子羽面前,“但这两者都已经暂时排除了嫌疑,所以只剩下第三个嫌疑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
宫尚角看着宫子羽,一字一顿道:“雾姬夫人。”
金繁听得眉头一皱,他没想到宫尚角如此直截了当。
宫子羽则愤怒地与宫尚角对视,嘴里却尽量冷静:“被逼急了,想胡乱栽赃,是吧?”
宫远徵插嘴:“是有理有据。”
宫子羽冷笑:“你们在长老院质疑我血脉的时候,一样振振有词,有理有据,脸被打得还不够痛,是吗?”
宫远徵说:“正因为够痛,所以才不会让你得意第二次。
这次正好也想让你尝尝被打脸的滋味。”
宫尚角说:“我们分别审讯了当晚轮岗警戒的所有侍卫,然后得知,月长老出事那晚,只有他们三人的行踪无人作证,而这三人都可以轻易接近月长老。”
宫子羽问:“那你凭什么单单锁定雾姬夫人?你的别有用心,都不稍微掩饰一下吗?”
宫远徵笑:“你急什么,还没说到重点呢。”
宫尚角说:“宫门规矩,下人和侍卫皆从旧尘山谷中挑选,山谷里的百姓大多世代居住于此,基本不会武功,很难出现无锋细作。
黄玉侍卫的首领和长老院的管事都是来自旧尘山谷。”
“仅凭这一点就排除嫌疑,未免太武断了吧?宫尚角,这可不是你的作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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