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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方僵持下,采取了折中方式。
清算家产,将一应房契地契封存于祠堂,等待时邈成年时交还。
时邈由孙氏代为扶养,一切家庭支出由店铺农庄收入供养。
店铺及农庄由陆元鹊的家奴——陆忠管家,代为掌管,二房三房各自派人监管,要求账目明确,以备三家查对。
安宁心道,难怪二叔那个草包脑子能管理这么大的家业。
孙氏办理好丧事,寸步不离守到时邈病愈后,就长居后院,清茶淡饭,将一应家事交由儿媳管理。
好在二婶真的对时邈很好,严密看护,青二叔也就放心将时邈交给她扶养。
后来不知怎的,时邈经常生病,二婶得了个借口,就此不让时邈再进族学。
现在想来,应该是柳儿不曾放弃家产,从中作梗,导致时邈幼时体弱多病。
时邈不上族学之后,青二叔猛然发觉他竟无从得知时邈的任何现状。
这时青二叔才发觉这个女人可能不简单,所以联合三房硬是塞了个老夫子进来,给时邈讲学的同时看护时邈。
老夫子是陆元鹊的挚友,自是可靠,也会认真教导时邈。
两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青二叔得知,孙氏将农庄药田收上来的租子一文不少的攒了下来,也不准儿子儿媳动。
据管家陆忠说,那是孙氏留给时邈的。
再结合孙氏这些年清心寡欲,青二叔就觉得当年可能是中了柳儿的挑拨离间。
奈何二婶将时邈看护的密不透风,也不知道二婶跟时邈说了什么,时邈竟然跟二房三房都很生疏。
安宁心下了然,原来一直以来,有阴谋的都是二叔二婶和三房。
恐怕孙氏至今都不知道她所托非人。
孙氏话不多,应是二婶结合了柳儿的话,擅自揣摩。
认为孙氏就是害死大的,控制小的,方便抓牢家产。
直聊到到深夜,青二叔道:“明天,把梁子请来,加上我和孙姨娘,我们三房人共同见证,将封存的房产地契交还时邈。”
时邈道:“二叔,我不会管理,我只会诊脉针灸。”
时邈醉心医术,对其它并无兴趣。
青二叔哈哈大笑,又道:“不用担心,有陆忠帮你打理,你什么也不用管。”
……
临了,青二叔又道:“时邈,你父母的事情我也很悲痛,只是……或者说,如果当年孙姨娘不那么说,可能丧命的就是全家人。
你父母可能也希望保全你和其它家人,就跟你祖父当年的选择一样,我们陆家忠义立家,自当……”
青二叔说不下去了,脸色很是沉重,于是拍了拍时邈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在三房人及管家陆忠的见证下,在梁子不甘心的眼神下,时邈打开盒子,对照目录,核对了所有房产地契。
城里黄金地段药房一间,医馆一间,其它地段,药房三间,医馆两间。
城外农庄四个,药田三块,以及一些家仆的卖身契。
再无他物,没有密室的钥匙,也没有火漆密封的信件,更没有什么玉佩腰牌之类的信物,时邈颇为失望。
那个让祖父心甘情愿赴死,那个害父母身亡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那个不知所谓的秘密,也有可能根本就不存在,却让陆家两代人因此丧命。
难道陆家以后都要活在它的阴影下,不知何时,它还会再出来作乱。
还是祖父想用死终结那个秘密,让它永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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