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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绣还没吃饭呢。”
安宁小声说。
四九恍然,是他忽略了。
时邈听得这话,抬手一挥,再做些好的打包带走。
“不用太多,天气热,吃不了浪费了。”
“喵喵啊,早点回来,天黑了。”
二婶门口送行。
安宁大包小裹加食盒,二婶派了福伯并一个小厮,驾车送四九安宁回家,时邈非要同行。
车上。
“我二婶没吓到你们吧?”
时邈是怕二婶把人吓跑了,才跟着来的,打探下口风。
“没有,时邈哥,二婶很热情,待我也好,我们爹娘过逝,一路走来,也没有点热乎气,二婶把家里打理的很温馨,我很喜欢。”
安宁看出来时邈的担心,安慰道。
“你家可真大,佣人也多,侍女也好看。”
四九在二婶的有心引诱下喝了点酒,没喝多,但是很开心,这会跟时邈勾肩搭背的胡说八道呢。
安宁这一趟把天真烂漫,活泼可爱,心无城府,嘻嘻哈哈的样子做了个十足。
外加女子无才也做得很到位。
这就是长辈喜欢的女孩子的样子。
四九跟时邈胡说八道的时候,安宁仔细想了想前后经过,并无不妥,遂放下心来。
但还是疑惑二婶的过分热情,刨根问底。
安宁已经在提到爹娘的时候哭了,二婶还不肯转移话题,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可见二婶是个有章程的,不是随便可以带节奏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无线索的案件,只怕有心人。
如果二婶没有其他心思,单纯爱护时邈,安宁给的答案足以让她放心时邈的安全。
若有其它心思就不好说了,至于什么心思或者有没有,安宁不好判断。
第一次去不好试探人家,反而会漏了自己的底。
这厢,二婶跟二叔两个人说体己话。
“人怎么样?”
二叔问道。
“家庭简单,父母双亡,没有其他亲戚,读书人家,小妮子只略识字,没有城府,估计一路上穷怕了,一个劲的拍我马屁,像个来打秋风的穷孩子。
男孩吗,蛮直爽的,一点拳脚功夫也无。”
二婶附在二叔肩头软软糯糯的道。
“还行,你也别放松,该跟的还是得跟着,以免有什么意外。”
“我想…不如请到家里来住,住在那破草棚也怪可怜的,还有那个病人,时邈要是喜欢,带家里来治疗,家里有药有针的。”
二婶又道,心想在身边,也好监管。
二婶自信两个乳臭未干、孤苦无依的小孩子在她眼皮子底下翻不出什么浪来。
“你做主就好。”
二叔一翻身打算入睡了。
时邈回来时已经月华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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