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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来,我背你回家去……”
家……
她哪来的家啊?
来到这个世界,独单单一个,小草都有根,她却没有。
傻子久等她不动弹,回头看了一眼,突然便发了横,过来背起她,不由分说就往外冲。
“我们回家去,回家去……我们不在这里了,有肉吃也不在……”
傻子就是傻子,他哪儿晓得个中缘由?又哪儿会理解不是想走就能走的?不管夏初七如何说,他愣是不放手,也不管梅子急得在后头追赶,他那步子越迈越大,凭着一股子蛮劲儿,愣是从西配房往驿站的西城门冲。
还没到城门,便瞧见一行人从驿馆院过来了。
除了一身黑金甲胄,手攥乌黑马鞭的赵樽之外,他身边还有十来名亲兵近卫。
勒住马,他目光扫了过来,冷冷地看着却没有说话。
郑二宝是一个猴儿精,一瞧主子爷阴晴不定的脸色,便尖着嗓子低喝。
“哎哟,你个傻子,还不把人放下来?当这是自个儿家啊,没点儿规矩。”
傻子怯生生望了赵樽一眼,却还是梗着脖子不放,“我们要回家去了,不在这了。”
赵樽冷抿着唇没有说话,郑二宝却觉得头痛了。
他这个主子爷惯常孤僻难懂,心里头究竟揣着啥劲儿他也吃不准,可那傻子也是一个没法儿说理的人。
怎么办?他一横心,偏下脑袋冲两名亲兵使了一个眼神儿,那两人按了腰刀就大步往傻子冲了过去。
“站住!
做什么?”
赵樽突然冷冷低喝。
两名亲兵脚下一顿,回头看着他。
“退下!”
赵樽又冷喝一句,语气锋利得如同刀片儿,一袭裹了金边儿的披风里,黑金的甲胄反射着淡淡的光芒。
那冷,那寒,让人骨头冻得生痛。
“郑二宝!”
“是,爷。”
郑二宝小心上前。
瞄了夏初七一眼,赵樽皱了下眉头,冷冷道,“让人好好教教她规矩。”
说完,他重重拂了下披风,带着一众亲兵策马离去。
如果先前没有偷那只小金老虎,那她就不会得罪赵樽,也就不会这么倒霉了。
可那只小金老虎到底哪儿去了呢?
傻子现在又怎么样了?那赵贱人会不会收拾他?
坐在西配院一间泥坯垒的屋子里头,听着月毓讲解女行妇德的时候,夏初七的脑子里就一直在想这些事。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选择,她一定会说……小金老虎,该偷还得偷啊,谁让她对钱财之物偏生就像中了邪火儿似的热爱呢?
“在府里头,主子爷就是天,从今儿个起,你就是晋王府里的奴才了,做奴才的人,坐得有坐相,站得有站规,说一嘴话儿,走一步道儿,都得按着规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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