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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
沈宛斜觑着她,“难道我就不能看了?”
一句话噎得江清颐瞠目结舌,好一会儿才愤愤道:“偷偷看也就罢了,还这样辣气壮,也就只有你了!”
“不如我也挑几本文辞好的,送与你?”
沈宛心情大好,方才由马连珠带来的阴霾一扫而过,露出俏皮的笑容,眨了眨眼,“怎样,要不要?”
见江清颐犹豫不决,故意冷哼一声,“哼,不看就罢,我还有好几本压箱底的珍藏呢,不知道多有趣。”
“看看看!”
若不是隔着一条船,江清颐怕是就要扑过来了,她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很有趣吗?”
看着她期待的样子,沈宛蓦地起了捉弄之心,转过头瞥向周北慕,“周大公子,你家表妹竟有此心,难道你这个做表哥的,也不出来说道几句吗?”
她的语气很随意,就像对待一个相熟的朋友那般。
不仅周北慕本人愣了一愣,就连周景年,也眯了眯一双窄眸。
“喂!”
江清颐气呼呼的鼓起双颊,几乎跳起来,“你这不是在告我黑状吗?”
“那又怎样?”
沈宛的眼中波光流淌,促狭的笑道:“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你二位表哥都在,可抵赖不能。”
“你!”
江清颐气得恨不得跺脚,眼珠子转了转,又露出了笑意,“那又有什么的,你都能辣气壮,我为何不能?”
沈宛掌不住,伏在船头,吃吃直笑,双肩颤动。
周北慕含笑望着她,目光柔和而炫目,声音更是低沉如暗涌,“若当真有趣,不如也送我一两本好了。”
玩的兴起,沈宛倒没有想太多,很爽快的应了,“好啊。”
又朝着周景年挑了挑眉梢,“周二公子要不要?”
这个小动作,令她整个人都灵动起来,在这五月的阳光下,似烟花一般的夺目。
偏偏她本人毫不知情,眉儿眼儿都仿佛在笑,长长的青丝在风中散开来,拂过她嫣红的嘴角,周景年一时间,竟无法言语。
过得片刻,他终于能从这种短暂得迷眩里回过神来,微微颔首,“好啊。”
周北慕眉头微蹙。
一直留意着几人的江清颐,眼中露出了浅浅的忧虑,这令她脸上的笑意散去了不少。
微妙的变化自然逃不开沈宛的眼睛,可如今不是二人独处,她也不好问起,只是兴致到底不如刚才了。
“啪!”
周北慕忽而划开了船,朝着那荷花深处划去。
沈宛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可乱花迷人眼,一时间倒也没有多想,只是后面的船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了视线里。
有风拂过,鼻间满是荷花的清香,沈宛惬意的眯了眼睛,抚过身畔的一朵荷花,无意识的念了一句:“值此朝朝暮暮。”
周北慕身子一僵,偏过头,陷入了沉默。
这个时候,沈宛若再看不出他的不对劲,也算是白白活了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了?”
周北慕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没有说话。
满湖荷花,放眼望去,只见密密麻麻的荷叶荷花交映,仿佛世界只剩下二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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