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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果然有效,黎妈妈赶紧上前抓住她的两只手,生怕她一个忍不住就挠破了皮。
要是身上留下疤痕就麻烦了,姑娘家家的,可不能破相。
而其他丫鬟则连忙去请郎中。
当然,把郎中引进屋里之前,可得封个大红封,好让郎中离开后,照着她们的说辞说话。
姑娘这个罪,可不能白受。
立春出去对郎中也不说什么,只请他进来看病。
那霍郎中是苏家大房惯常请的,对苏家诸人的情况都十分了解,拿了脉问了诊,就开口道:“大姑娘五岁时就吃海鱼出过疹子,那次可是差点丧了命的。
老朽曾对大老爷明言姑娘不能吃海鱼,姑娘这些年也遵照得十分彻底,为何这次又贪嘴?这次的情况还好,吃的不多,不是很严重。
要是再不忌嘴,下次可就不一定有这般好运气了。”
黎妈妈能被苏长清选来做苏玉畹的奶娘,自也不是个无用之人。
她坐在一旁垂泪道:“还不是那孔大奶奶,一再说这鱼是河鱼,不碍事的,又说她好不容易花了大价钱买了来孝敬老太太,二姑娘又一再在旁边嘲讽,说我家姑娘连鱼都不敢吃,我们姑娘实在没法,这才吃了几口。
谁知道这些挨千刀的……”
说着,泪如雨下。
内宅龌龊事,霍郎中一辈子行走于宅门之间,不知见过凡几,便是不用打听,听得黎妈妈这话,他也能对此时苏家大房的处境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不过他是老江湖了,讲究的是明哲保身,对此话也不置可否,只是抚着花白胡子道:“我给大姑娘开几剂药,按时吃了就没事。
只是以后再不能碰海鱼。”
“多谢霍郎中。”
黎妈妈抹了抹眼泪,将苏玉畹的手放进帐子去,一面起身送他去外面开药方,一面絮絮叨叨地道,“我们姑娘这病,看着似是不显,其实挺严重的,脸上都起满了疹子,我们真担心她脸上会留下疤痕……”
听得她的声音渐渐远去,苏玉畹这才掀开帐子,吩咐道:“郎中都来了,这事自然不能瞒着太太,谷雨去太太那里把情况说说。
太太是个实诚人,做不来戏,你说话的时候斟酌一下措辞。”
谷雨会意而去。
不一会儿,郎中开了药方离去,而苏玉畹吃海鱼出疹子,而且情况还比较严重的事就传遍了苏家,三房的苏玉芸听了被吓了一跳,对母亲秦氏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孔大太太信誓旦旦地说是河鱼……”
秦氏安抚女儿道:“我刚问过你爹了,刀鱼有段时间生活在海里,有段时间会回到内河。
孔大太太想来也不知道这些,才说的是河鱼。”
“可、可是……”
苏玉芸万会纠结。
她年纪虽小,又是在母亲的保护下长大的,跟妹妹两人都性子单纯。
但她并不是笨人,此时回想一下在宴席上苏玉凌的表现,她直觉里就觉得这事并不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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