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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她每次拍摄的时候,小治并不知道,否则小治连正常的走路都会受到影响。
先迈左脚呢,还是先迈右脚比较好?肩背一定要挺直,头部最好要高高抬起,这样才显得有气势。
要是事先得知被拍照,这些个问题,一定会嗡嗡地响彻小治的大脑。
夏雪为什么,这样热衷于小治的背影呢?从小到大,夏雪目送着小治,从幼年过渡到少年,然后就像竹子拔节般神速,仿佛一夜之间长成大小伙子。
无数次的目送,夏雪的心里每次都会想到离别吗?如果她的心里,不是充满缠绵的哀伤和绝望,怎么会坚持去拍小治的背影呢?从小拍到大,从春拍到冬。
夏雪对自己,始终都是不舍而矛盾的。
她既渴望自己,又想脱离自己,更加地害怕自己终会走出她的视线。
小治思忖着夏雪的心思,自己的心头充满酸楚。
小治一本本地翻动着相册,出神地看着自己一张张的背影,心里不觉间已是百感交集。
夏雪的心中,可能早已经开始预测到她和小治的未来。
他们之间,足足相差了二十岁,这个差距想必一直悬在夏雪的心里,让她神思难安。
所以,她很早就做好了目送小治离开的准备,她提前开始温习分离的功课。
小治试着站在夏雪的位置,想象着夏雪的处境,心中不免替夏雪感到疼痛负累。
这个傻丫头,为何总是把自己搞得那么疲惫?外表刚强豁达,其实内心缠绵悱恻,藏了多少心事,流了多少眼泪,只有她自己清楚。
忽然,小治听到楼下有脚步声。
一定是夏雪回来了!
小治合上影集,把她们放回原先的位置,关好书橱的玻璃门,这才走下楼去。
“雪,你可回来了。”
小治三步并作两步,兴冲冲地下楼,一把将夏雪搂在怀里。
夏雪笑着,去推小治,说道:“又不是好几年没见,只不过是分开一个星期而已,至于这样吗?”
小治笑了笑,眼睛明亮地正视着夏雪,暧昧地沉声说道:“有些人,口是心非。
她心里可能想我想得死去活来,恨不能去挠墙,可是嘴里却说着薄情的话。
难道,表里不一,就可以显得自己高洁吗?你哪次、、、、、、都说不要不要,可是你哪次不是央求着我,舍不得我抛下你呢?”
夏雪羞得一头扎进小治的怀里,不让他看自己的眼睛,红着脸嚷道:“你不要乱说,那都是被你强迫的,是你耍的坏手段!”
小治无可奈何地摇头笑了,说:“好吧,都是我的错。
你坐怀不乱,心思高洁,没有七情六欲。
倒是我,满心满脑的坏心肠,色欲熏心贪婪纵情,害得你夜夜笙歌欲仙欲死!”
夏雪转身挣脱开小治,知道说不过他,索性什么也不说了。
她迈上楼梯,说她换换衣服就下来。
小治几步跨到夏雪身后,趴在她耳边说:“我告诉你,你上去冲个淋浴,再换上家里的衣服。
这样,节省时间。
我这就去做炸酱面,把你喂饱了,你就直接去二楼的卧房等我。
你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大仙子,今夜也该对为夫尽尽人道了啊!”
夏雪听后,噗嗤一声笑出来,用手掩住嘴。
又羞有臊,什么话也没有说,诺诺地点了点头,扭扭捏捏地朝着二楼走去。
夏雪沐浴完毕,换上一身玫瑰红的稠衣稠裤,海藻般的蜷曲长发散落在肩头。
玫红的衣装,显得她的肌肤细白如雪,白皙修长的脖颈,像是一只白天鹅,高傲地挺立着。
领口处,是一片耀眼的嫩白,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小治的喉结,干涸般地滑动了几下,忍着坏笑,说道:“雪,你快点填饱肚子,为夫等不急了!
真想现在就把你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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