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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他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说。
“你管我!
你都快四十了,还不是一样没有老婆!”
苏婵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我跟你能一样么?”
“有什么不一样?”
苏婵不服气地反驳。
有时候苏婵也觉得奇怪,梁敖明明对以前的武王妃没什么感情,他一直病着的儿子又在苏婵离开梁都的那一年病逝了,按理说,以这样的情况,他应该很快续弦才对。
世人都知道,新皇登基后,武王殿下的地位就相当于当年瑞王于太上皇的地位,这样的地位,这样的身份,不续弦娶妃传宗接代是说不过去的,可七年了,不管人们怎么催,梁敖始终没有再娶。
只有梁敖自己知道,内心深处,他在等待一个人。
也并不是刻意去等待,只是,一个人牢牢地盘踞在他的心底,而他并没有遇到那个能够将盘踞在他心底的人彻底抹去的人。
所以他在等,在等待要么那个人在累了之后回头,要么出现一个能够消去他心底那抹身影的人。
不过,能消去那抹身影的人,应该不会存在的,他想。
“你干吗?”
苏婵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眼神有点恶心,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问。
梁敖笑笑,摇头,问:“和我父皇出去走了一遭,觉得怎么样?”
苏婵想起了梁铄一路上事多又挑剔,还带了那么多侍卫,严重影响她的行程,她摇着脑袋说:“我下次再也不跟他去了。”
梁敖失笑,才要说话,就在这时,敲门声又一次响起,苏婵去开门,待看清站在酒楼门口衣饰华丽的小矮子时,转身,走到后门,冲着院子高喊一声:
“二姐,有人找!”
苏妙一脸疑惑地走到门口,出现在眼前的小矮子让她嫌弃起来:
“你来干吗?”
来的人是同一条街上一品楼的老板兼主厨佟长生。
“说绝对不会来梁都的人,居然不声不响跑到梁都来跟我抢生意,说一套做一套,你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佟长生鄙视地问。
“你管我!”
苏妙翻着白眼回给他三个字。
“把丰州交给你那个一做菜就哆嗦的徒弟,你就不怕你老家的苏记全倒闭?”
“不用担心,我徒弟现在比你有出息。”
苏妙一脸嫌弃地问,“你到底来干吗?”
“你当我愿意来!”
佟长生没好气地说,把手里抱着的大盒子粗暴地塞给她,语气生硬地道,“这是从科西国送来的!”
然后就转身走了。
苏妙看他来去匆匆,扁了扁嘴,低头望向怀里的盒子,蕾丝花边,蝴蝶丝带,一看就是科西国的产物,从科西国送来的礼物,送的人肯定是佟染。
佟染自去了科西国,常常会给苏妙寄信或礼物来,如果不是苏妙知道两个人有仇,她还以为他们的关系有多深厚美好,以至于隔了一片大海又是在运输极度不发达的情况下,他居然还能隔三差五给自己寄东西。
为这事回味没少生气,所以苏妙一直在祈祷佟染能在科西国就地找到一个可以折腾他的对象,那样他就不用隔着海来折腾她了。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她的祈祷,这件事两年前居然有了眉目,佟长生告诉她,之前佟染在科西国南边碰到开餐馆的一个叫“纱罗”
的姑娘,那姑娘对佟染一见钟情二见倾心,追着佟染到处跑,非要佟染嫁给她、不,是非要佟染娶她。
当然了,佟染是不愿意的,不过听说那姑娘已经从科西国南部跟着佟染跑到科西国首都去了,并在首都当地开了一家南国餐馆,一边开餐馆,一边等着佟染自投罗网过来当餐馆的老板娘、又错了,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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