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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文夕紧紧盯着那道疤痕,心中一滞,眼神也变得狠戾起来,“那晚那个人是你!”
但凡用她的玄铁匕首伤了的人,没有冰肌玉骨膏是不可能消掉疤痕的。
而冰肌玉骨膏,普天之下只有西楚皇室才有!
江向晚看着她恨意横生的双眸,唇角轻扬,右手用力,狠狠地扯开安文夕手心刚刚愈合的伤口。
“唔~”
安文夕被手心里突如其来的疼痛牵回了深思,拉着江向晚的手蓦地一松。
“不!”
北宫喆看着垂至坠下悬崖的江向晚,大叫道。
眼前掠过玄色的衣摆,北宫喆已经跃下了万丈悬崖。
原来他竟然那么在乎江向晚,不知为何,安文夕的胸口猛地一窒,他跳下去了也好,希望他们双双死在悬崖底下,她也算是大仇得报了,安文夕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但胸口依旧闷得厉害。
江向晚叫她来百水崖,然后便开始刺激她、警告她,然后突如其来的一群黑衣人,再接着她被人袭击、江向晚坠下悬崖,这一切……
既然江向晚处心积虑的布下这个局又怎么会轻易死掉?
安文夕眼神突然凌冽起来,靠在悬崖边上,寻找着那人的身影,当看到悬崖下方一手揽着江向晚的腰,一手攀着峭壁,正仰着头看向她的北宫喆,她用力的捏着七节鞭,眼睛里迸出杀意,既然他们掉下去了,那就永远不要再上来了!
可是当这种想法跃上脑海,心口便被狠狠地撕扯起来,痛不欲生,这是怎么回事?
北宫喆看着安文夕眼底的杀意心里一沉,她想杀他!
“喆,我早说过她在你身边太危险,她要的是你的命。”
江向晚靠在他的耳边小声道。
“啪!”
安文夕手里的长鞭被人狠狠握住,北宫喆运起内力,抱着江向晚拉着七节鞭跃上悬崖,脸色铁青,“安文夕,你就这么想朕死么?”
安文夕被他扯得一个趔趄,右手的掌心已经血红一片,左手捂着胸口,想尽力减少一分疼痛。
她双眸冷冷的看着他,她想他死,一直——都想!
“咳咳……”
江向晚咳出了一口鲜血,殷红的血迹染红了北宫喆的衣角。
北宫喆眉头微蹙,一把扔掉手里的七节鞭,横抱起江向晚。
“安文夕,你太令朕失望了!”
“呵……”
安文夕勾了勾唇,事实就是他看到的那样,她多说无益。
“喆,刚才是我手松了,不怪瑾淑妃。”
江向晚扯了扯北宫喆的衣袖,嘴角的那抹血迹格外的刺眼。
安文夕眯起双眸看向北宫喆怀里的江向晚,红唇轻扬。
经过今天这一事,她不禁刷新了对江向晚的认识,她一直以为能帮着北宫喆一步步称帝的女人绝非善类,可是今天她才见识了什么是绿茶婊,说她是白莲花都是抬举了她!
那晚的事、还有今日一事,她定会一一向她讨还!
北宫喆紧抿着唇,森寒的双眸扫向安文夕,她眼底那抹极淡的嘲弄和狠戾的眼风令他心里蓦地一痛。
“青玄,将她带会凌波殿!”
说完抱着江向晚跃上了蹄血玉狮子。
“娘娘,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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