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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沅瘸着腿,忍痛快步走上前,急问:“怎么回事?!”
一个军医回道:“是箭支上面的毒,入了伤口,但不是马上起效的药,因为一路策马回来奔跑,血流加速,所以这会儿才发作起来。”
慕容沅听了一个大概,没有功夫细细询问,赶紧上去帮忙。
她和宇文极自幼是熟络惯了的,不避嫌,再说平时给别的伤员治伤,也少不了有些身体接触,根本就连想都没有多想,只顾不停的忙碌起来。
只是这些落在邵棠的眼睛里,又是另外一番想头了。
特别是宇文极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盯着她看,那情景……,稍微联系一下,就是一副郎情妾意的画面。
本来嘛,他们俩年岁相当、言语默契,外型上看起来的确要更般配一些,听说从前还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邵棠在心中怨怼,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大将军的情深意重?她喜欢宇文极,那就留下来陪着宇文极好了,别招惹大将军,一辈子离得远远的最好!
对,最好再也别回到大将军身边!
琢磨了下,上前拉住慕容沅,“小羽姑娘,这些事有大夫来处理就好,你不用亲自动手,在旁边等着就好了。”
慕容沅皱眉道:“你做什么?”
宇文极虽然不是马上就要死,到底还在中毒,总不会好受就是了,这种时候她还捣乱?当即要甩开她的手,“别妨碍我!”
邵棠却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放,脸色难看,“小羽姑娘,大将军还在等着你。”
将她往后用力一拉,扯了起来,“既然宁王殿下性命无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你发什么疯?”
慕容沅觉得对方简直就是故意找茬,不由恼道:“松开我!”
邵棠就是死死拽着不松手。
慕容沅蹙眉喊了一声,“子午暮夜,把她叉出去!
!”
然后继续回到床边,帮着给宇文极处理伤口,一面忙碌,一面抬头问道:“你自己感觉怎么样?”
宇文极皱眉道:“胸闷、恶心,身体变得有点僵僵的。”
古代可没有化验的手段,中了什么毒,基本靠大夫的经验和推测,以及一些简单的测试,比如把毒血拿下去,闻、辨、观察等等。
慕容沅暂时分析不出是什么毒,切了切他的脉搏,稍微放心,“还好,不是太紊乱。”
宇文极微笑看着她,看着她在自己身边忙来忙去,往昔的美好回忆,一幕幕涌上心头和眼前场景重叠,心里觉得有一股暖流趟过。
又有些担心,“你自己过来的?是不是和端木雍容拌嘴了?”
慕容沅抬头看了他一眼,“没事。”
亲自下去煎药,弄好了,动作利落的倒了药汁与他喝,“解百毒。”
因为人都出去了,亲自给他垫了一个枕头,把药碗递到他的手里,“自己能喝吧?”
宇文极当然希望她来喂药缠绵一会儿,可是想归想,还是接了碗,“可以。”
他咕哝咕哝喝了下去,温度刚刚好,自己不喜欢喝温温的汤水,喜欢略烫一些,这些琐碎细节她都还记得,心中又是欢喜,又是难受。
“有那么苦吗?”
慕容沅拿了他手里的碗,递了帕子,“自己擦擦。”
然后仔细观察了一阵,确认没事,方道:“没事就好。”
安慰他,“好在巢州城已经攻打下来,应该会休整几天,不影响你出征的。”
宇文极心情复杂点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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