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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你电脑回归了出厂状态……除非主人被认定死亡,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
他死了?
仿真人走回星球保障局,自己回收了自己,樊莹手上的迷你电脑很快也出现了回收的字样。
樊莹将它挂在那人储物柜的把手上。
*
目睹了同僚的死亡,樊莹很是心神不宁。
但她隐隐又觉得,令她难以释怀的,不是那人的死,而是他不应该死。
夺命的基因病有不少,大部分都是慢慢耗干人的生命,像今天这么凶险的疾病,樊莹在星球数据库找到了一百多例。
她将那几个案例调出来,与今天那人症状相似的有一半之多,用迷你电脑自动整合信息,制作了一张工作表来比对,将其中几个发生在实验室的案例重点圈了出来——这两年,每半年就有一个人暴毙。
这么稀罕的未知疾病在实验室工作人员中发生过五例,就没人觉得奇怪吗?
“free”
自动卸载的画面在樊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在实验楼找到一个偏僻无人的杂物间向亚瑟发去了视频通话。
“那些安装了free的顾客都有谁,你还记得吗?”
亚瑟摸不着她的用意,却还是搜索自己的工作记录给她发送了邮件。
“为了保护他们的资料,我只给你发五个人。”
樊莹按照记录逐条搜索那五人,筛掉同名同姓不同地域的人选,她制作了一张新的工作表。
表格上的五个人,竟然都已经死了!
最早的死于五年前,最晚的那个前两天刚死。
虽然和今天那个同事的死亡方式不同,樊莹却在这几个极端例子里生出了莫名的逻辑:“free”
在这里是一个动词,它领那些人步入了死亡。
找亚瑟修电脑的人多如牛毛,他恰好挑出了五个死人,概率上是完全可能的。
他说了,他需要保护顾客的*,樊莹就旁敲侧击地邮件问他:“那些人和你还有联系吗?是不是,很多人都没有音信了?”
亚瑟没有回复,樊莹教自己惊骇的联想搅得魂不守舍。
她双眼放空,好像被人抽干思想成为了机器,秦舫摸摸她的脑袋,樊莹打个冷颤,惊恐地看向它。
它,不是“她”
。
不管秦舫怎么强调自己是一个人,在樊莹生活的事实里,她都只是受到s星球政.府控制的机器人而已。
秦舫用机器音叹了一口气,她强硬地走上前,一把将樊莹按在自己胸前。
她说:“我是人类。
我的身体是一堆破铜烂铁,但我怀着人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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