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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陌曦看着手腕上的护腕,有些怔然。
睍莼璩伤
容若的右手腕上一直都戴着一个护腕,黑色的。
这些年坏了就换一个新的,可始终都是同一个颜色,同一个样式。
他父亲在他十岁离开了容家,他奶奶把他父亲的一切物品和存在过这个家里的痕迹都消除的干干净净。
唯一留下的是那把小提琴,因为是爷爷送给他奶奶的定情物,所以幸免于难。
还有一个就是他在灰烬中翻出的那个黑色的护腕,除了几个洞外,倒还算是完好。
他小心的保存着,不敢让奶奶看见。
后来他开始学习网球,希望可以像他父亲打的那样好。
之后他奶奶还是发现了那个护腕,狠狠的打了他一顿后,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众人只是以为容若每天练习网球,习惯了佩戴着护腕。
可是云陌曦知道或许刚开始容若是为了在他的记忆中留下一个父亲的影子,那之后是因为他的手腕上有一个大大的烫伤,为了掩饰伤疤而已。
在他被他奶奶狠狠的打了那顿后,他就知道他的父亲对于他来说也只是一个称呼了,留不留下什么记忆都已经无关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把这个给了自己,加油吗?
云陌曦觉得今天的容若有些不对劲,可是看他的样子又和平常无异。
可容若接下来的动作,让云陌曦确定了心中的不安。
容若竟然蹲下身,重新给云陌曦系了一遍鞋带。
看台上有些骚动,太王子了。
云陌曦扶额,看着主席台上皱眉的校领导,心想等校庆结束后要和容若好好谈谈了。
“好了。”
云陌曦转身要走。
“小曦。”
容若抓住云陌曦的手腕,一把拽进了自己怀中。
“生死相依。
不要忘了。”
然后放开云陌曦,转身离开。
云陌曦愣在那里看着容若的背影,她已经确定了容若一定发生了什么让他为难的事情。
看台上更大的骚动她已经无心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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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有些傻眼,一万米走下来的人不少,毕竟现在的孩子们娇生惯养的都没有那么好的体力,可是第一次看到一上来就走的。
听到枪响,所有人都奋力前冲,只有云陌曦自己不紧不慢的走着,而且还是那种悠悠闲闲的散步。
这种耐力型的比赛,要不就在起点拉开足够大的差距,要不就在终点上奋力冲刺拼手一搏,当然也可以像师文容若那样一直能保持着匀速良好的状态终点再奋力一冲,可是那种人实在是太少太少。
第一名已经超了云陌曦一圈还多,云陌曦也不着急,还是慢慢悠悠的走着。
容若有种想要撞墙的冲动,果然担心她的自己是个傻瓜。
半小时下来,已经有些人体力不支倒了下来,剩下的人大多数也只能勉强移动着双腿。
云陌曦加快走动的速度保持着呼吸,倒也渐渐缩小了差距。
过程有时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最后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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