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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间。
容明兰开口,将名簿还回与他,“现下还是先立文书最为要紧。
此事暂且搁下,待一切事毕,本宫去回禀父皇,再请他定夺。”
容明兰还未过十五。
身上无任何官职,并不能对这些事情做出裁定,只能做此选择。
谢琅磬见此,亦不做意见。
只是在书页角上用朱砂笔画了一道作为标记。
以免除之后翻找的麻烦。
二人举动正中容洛下怀。
她也不再多说,回归原位。
然而才坐到案几后,一张张文书便递到了她的面前。
转首看向正在改修的重澈,只当他是想让她分担部分。
执起朱笔,容洛并不推拒,与他们一同览阅。
朱笔点上纸页上不当地方,忽然笔锋连动。
再看其上时,往日里的蝇头小字再也不见,只是行行草书。
.
亥时回到谢府,听门房指示谢玄葑在书房等候。
谢琅磬颔首应声,摘了披风便往东院步去。
进了大院,一片静谧。
想是母亲贺春华已经睡下。
踏入烛火明堂的书房,谢玄葑还看下臣从各地送来的信件。
在长案前跪坐下。
谢琅磬揖首道:“父亲。”
谢玄葑翻动信件,下颔轻轻一点。
庄严的声音自案后传来:“今日如何?”
“太子寻了重澈帮忙。
在崇文馆,我看户部一众似乎对重澈十分敬畏。
怕是与之前得到的消息一般,户部已尽落入他手。”
谢琅磬直起身,一五一十说道,“儿子觉得他十分喜欢明崇,今日会上,还与明崇彼此私语。”
谢玄葑眼皮一掀,又收回去,颇有些赞赏:“十九岁的户部侍郎。
也配得上明崇了。”
同是七窍玲珑,又是如出一辙的狠厉。
年岁又刚好。
如是容洛喜欢,倒也是绝配。
谢琅磬深以为然的颔首。
须臾忆起林太医与那名叫林梧隽的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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