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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薛淩月与重澈是为好友,但绝不至于替重澈来瞒住谢家。
视线在重澈与薛淩月当中扫视一眼。
容洛静默良久,直视重澈。
嗓音发干:“你莫不是……与薛氏联手了罢?”
婉柔的语调中透着警惕。
重澈与她相望,片时侧首,同薛淩月道:“你先去见母亲吧。
我随后就到。”
“你瞧。”
凝肃的目光落在容洛身上,薛淩月陡然勾唇:“我早同你说过明崇通达。
你偏生不信。”
此言是认了重澈与薛家联手的事情了。
“外祖可知?”
横眼睇向薛淩月,容洛语气冰冷,“是老夫人的意思,或是薛郡公的意思?”
“祖母和父亲可未曾做这样的决定。”
薛淩月并不理会重澈,“重澈将迁任户部尚书,谢相有意拉拢。
父亲仅仅是遵照谢相的意思而已。”
望向重澈,薛淩月倾唇:“你应当知晓。”
重澈不置可否,“你若再不去,母亲便不会再给你商议的机会。”
薛淩月也不再拖拉。
含笑对容洛稽首长揖,接了秋夕递来的纸伞,往霖荣郡主所住的咏怀殿行去。
细雪飘飞。
何姑姑在案间升起一盆新炭,为重澈与容洛换掉冰冷的茶水,督促容洛尽快服用将太医开的药。
乌黑色的药汁盛在碗中,醇苦的药味在四下弥漫。
容洛望着汤药表面许久,一气饮尽。
抬手挡开何姑姑递来的蜜饯。
“我并非有意瞒你。”
重澈从袖里拿出两颗平康坊的蔗糖,“陛下旨意下得极快,各家的招揽也令我十分措手不及。
薛氏与谢家亦是。”
半年未到便接连两次升迁。
重澈之才几无可说,世家若对此视而不见,那便不再是世家。
“你不曾应下薛家招揽?”
他未承认联手。
低晲了眼糖果,容洛眉心耸起,“方才二郎……”
“不过薛家卖我一个情面。”
重澈微微一笑,“至于向氏不予我烦恼,是因陈业槐为我所用。
他受令不说,皇后与向氏自然不能获知燕南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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