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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咳得更是撕心裂肺,继而喉咙里发出浑厚撕哑的声音,用一种颤抖无力的音调说:“不要走,求你不要走。”
‘求’这种字眼……
我承认对此是没有抵抗力的。
“我不走。”
我无奈,弯腰轻声哄,“你发烧了,我去弄一下毛巾就回来。
听话,松一下手我才能帮你不是?”
花冥渐渐松了力道,松手之后将身体缩成一团,包裹在被子里。
我迅速冲进浴室里用水弄湿毛巾,抬头看见镜子里自己,整张脸红通通的俨然成了“猴屁股”
。
“不是吧?”
我惊讶地伸手捂住,然后警告自己,“你……你……不要胡思乱想啊!
现在是江湖救急!
汉子一点!”
深呼吸一口气,拿着毛巾火速奔出去。
我再一次为他擦身,冷敷,时刻观察他的体温;他呓语着要喝水,我立马端来水伺候,又喂他吃药,总之照顾得很彻底。
见他舒服些了,睡容也跟着安祥了,再探他额上的温度,趋于正常了,我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床边地毯上一坐,我有些疲累地扑俯在他旁边,单手托腮又打量起他这个人来。
我想我上辈子可能是一条鱼,气来得快,消得也快。
紧接着,我目光落在他饱满的唇上,记忆神经又跟着捣乱。
我色眯眯地笑:“看在你是个美男的份上,我就当刚才是自己占你便宜了。
大人不计小人过。
不过……娜娜是谁啊?”
可能是因为我的声音,花冥微微皱了眉头,唇瓣微微开启,气若游丝地又念:“娜娜。”
“是你女朋友?”
我凑得更近些,想套他的话。
他喃语着又将手朝我伸了过来。
我大惊失色,手又被他一把抓住,再一次。
“喂,喂,我不是。”
随着一声惊呼,我被用力一扯,上半身直接压在他厚实的胸膛上,与他鼻尖相碰。
开什么玩笑,又来?!
……
大清早,第一次不是手机闹钟吵醒我,而是一声鬼叫。
我睡眼迷蒙地坐起身来,伸手挠了挠头上的鸡窝之后,终于看见床尾站着个特别眼熟的身影。
我把眼皮又撕开些,原来是花冥……
但这人的表情怎么说呢……怒发冲冠,世界末日?
“早。”
我晕晕乎乎朝他微笑,裤袋里拿出手机看,离闹钟响还有半小时,垂着脑袋真想一头又栽进枕头里。
“你怎么会在我床上?童可可,你竟然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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