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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梁寓确实也没有同他生气。
普天同庆,大赦天下。
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
梁寓以为这样的好心情会延续非常久,毕竟孩子还会学着说话,学着叫他爸爸,学着走路,然后一年级、初中、高中
这样的憧憬以一个想法做了完结。
那天赵远跟他在一块儿,忽然问道:“对了,你之前托我带的进口玩具,我看了一下,发现怎么都是小女孩儿喜欢玩的?”
梁寓掀开眼睑,声音波澜不惊:“有什么问题吗?”
和她生的孩子,像她是最好的。
赵远挠挠头:“还没确定呢吧?
如果是个男孩儿呢?
那这些不是白买了?”
感觉到梁寓明显的沉默,赵远急忙道:“生儿生女都一样嘛,生了一胎还可以要二胎,没事没事。”
梁寓淡淡开口:“不一样。”
赵远:“哪儿不一样?”
梁寓眼神定在某一处,声音忽地变凉:“关你什么事?”
赵远:“”
惹不起惹不起,赵远一见事情发生转变,没过一会儿就跑开了。
当晚,梁寓仍旧在思索某个问题。
夜已深,郑意眠抱着某本杂志在看,纸张翻动的簌簌声落在他耳边。
他俯身过去,同她咬耳朵:“老婆,我们”
郑意眠:“等一下,我先把这一段看完,给宝宝挑一下生活用品。”
“”
不止如此。
当他想要换一些音乐的时候——
梁寓:“不如我们做点有意思的事情?”
郑意眠:“等一下,等这段胎教完吧。”
无欲无求的纯音乐荡涤心灵,当胎教完毕,梁寓也没有别的想法了。
那段时间,郑意眠完全无暇顾及梁寓。
再后来,李敏赵远一行人前来探望,两个女人聊得高兴,李敏摸着郑意眠的肚子轻言细语,郑意眠更是满眼细碎微光。
而被奴役的梁寓,抄手倚在屏风边,桃花眼半敛着,周身气场极寒。
赵远站在他旁边,听他声线凉凉道:“十天了。”
赵远怔了怔,问:“什么?”
梁寓咬着尾音,一字一顿:“忙着胎教,她已经十天没跟我好好地说一次话了。”
赵远领悟出梁寓的画外音之后,有些难以启齿:“这这个醋也要吃的吗?”
“这不是吃醋,”
梁寓面无波澜地打断,“这是正常的沟通诉求。”
赵远点点头,表示了解,并且还附和道:“嗯,我同意你的观点。”
但说完之后,立刻在心里盘算道:万一嫂子真的生了个男孩儿,同为男性,这个醋怕是要吃得更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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