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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
“班头,此段城墙上宽大概一丈七尺。”
庞雨转身看向说话的江帆,“守南城墙若是用长矛,就不能太长,最多用八尺到一丈,城墙宽度不足,地方比较局促,武器必须要灵活好用,适应作战的环境和对象。”
庞雨说完又往城下看去,城墙外层层叠叠的房顶,很多人家离城墙都已经很近,如果流寇站上房顶,城墙的优势就减少了很大部分。
桐城城墙长六里,城垛一千六百七十三个,城门六个水关两个,每个垛口派一人守卫的话,也需要一千多人,光靠庞雨的壮班是绝对不够的,所以还要请那些士绅耆老一
同巡视。
“流寇的护具和远程攻击能力如何?弓箭多不多?有没有炮?”
一群手下又是面面相觑,庞雨知道又白问了,转向江帆叮嘱道,“明日一早就派马快去潜山,打探的时候记着加上这几个问题。”
江帆低声道,“属下晚上就给他们安排,但属下想着,既然流寇要躲避官军,便是靠跑得快,如此可见他们更在意速度,恐怕不会有重甲。”
庞雨点头道,“说得有理,但料敌要从宽,要考虑到也许有少数精锐装备甲具,总要有对付重甲的东西更放心,也不知那铠甲能强到什么程度?什么兵器能对付铠甲?”
再次没有回应,这里都是衙役,铠甲是朝廷严厉管制的军国之器,他们恐怕也只在戏台上行看过,自然回答不了庞雨的问题。
“铠甲不知道便罢了,那你们说说,守城还有什么武备?”
庞雨扫视一遍道,“都大胆说,拿主意的是老子,说错不怪你们。”
他的目光转向后面的几个壮班代表,都是最近表现好的,不过几人面对这种场合,都有些畏缩。
只有那姚动山不怯场,他对庞雨躬身道,“贼人要上城墙来,必定是搭梯子爬上来,只要给我一把开山锤,贼人一露头,咱给他砸过去,有没有甲都得掉下去。”
庞雨鼓励道,“说得好。”
姚动山得了鼓励,有些兴奋地继续道,“要不便是抬碗口粗的树干去撞,连梯子一起给他狗日的都撞翻了。”
“这个点子也不错,大家都应该像姚动山这样,大胆的说出来,王增禄你也说说。”
那王增禄犹豫了片刻才道,“守城首重火药和火器,属下在南京听说官兵在辽东就靠着大炮打退了建奴。”
“炮肯定没有,火药嘛…”
庞雨摸摸下巴吗,想起孙先生也说过,不由点点头道,“就是不知县内还有多少库存,你们先讨论,我去问问兵房的沈司吏。”
庞雨说罢便往前赶去,那沈司吏走在前面人群的最后,庞雨顺利的便找到了这个老头。
“火药丝毫没有。”
沈司吏倒也干脆,“但杨大人已经安排了兵房去买,要是能买到,一定会先给壮班。”
庞雨心里骂了一句,不给壮班难道还给皂班了,拿火药是守城卖命,沈司吏的口气好像还是卖庞雨人情一般。
不过庞雨不敢表露出来,给沈司吏道声谢正要返回自己的队伍,忽听得前面有些嘈杂,还有杨尔铭的声音夹杂在其中。
庞雨连忙挤到前面,探头一看,只见江之淮和刘秀才扭打在一起,杨尔铭等人正在劝解。
“江之淮,上次民乱时候你乱说话,刘某还没跟你算完,今日你还要夺我钱财,简直岂有此理!”
刘秀才揪着江之淮的领口,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江之淮抓着刘秀才的手,他没有刘秀才高大,此时处于下风,但他口中丝毫不退让的道,“你钱财没有一分一文入我囊中,江某也不稀罕,江某是为满城百姓阖家性命而呼
,此乃仗义执言。”
“姓江的你少装腔作势,你为满城百姓而呼,难道刘某不是。”
“那你为百姓,就把那楼拆了!”
庞雨顺着江之淮手指的方向看去,城墙外大约六七丈的紫来街西侧,矗立着一个高大的木质阁楼,它的第四层的高度已经超出城墙,从上面可以俯瞰城墙。
庞雨大概也知道吵什么了,这栋木楼便是刘秀才的产业,但这楼太高,离城墙又太近。
如果流寇从四楼射箭,可以完全控制这一段城墙,江之淮一向心直口快,肯定是要
求刘秀才拆毁,刘秀才自然是不肯了。
“这是我真金白银买来的,你江之淮随口一句便要拆了,你凭的是哪里的王法,某还不信了,我就看谁敢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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