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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云绛用了什么法子,总之江越从牢房出来、再到离开部落的大门,都不再有一人阻挡,甚至连暗地里跟踪的人都没有。
不过江越并不觉得奇怪。
云绛与他早年交好,虽比他小不少,但这个人聪颖与能干是他十分看好的。
如果神农神力不是在他身上的话,他觉得云绛会是很好的人选。
他离开部落后,抬头看了一下天色,不禁叹了一口气,接下来的一路都一言不发,笛音和璃歌跟在后面也一言不发。
等到了晚上,江越的身子开始变得虚弱,便无法再继续赶路。
赶到氏族禁地已耗费了他大量的灵力,因此太阳刚一落山,他便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这咳嗽比之前的都要猛烈得多,笛音吓坏了,赶忙上前欲扶,岂料江越竟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的手。
笛音愣了一下,知道他还在生气,腿一软便跪了下来,道:“主人,是我不好,您怎么处罚我都可以,但千万别折磨自己!”
璃歌也跪在了笛音旁边。
江越看着并排跪着的两人,一时之间思绪杂乱不已,好半天后,他才调理好气息,将咳嗽压了下去。
他再扫了一眼地上的两人,她们脸上的担忧之色褪去,但依旧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不禁有些无奈,伸手将二人扶起。
“你们巴不得把我气死?”
他扶起两人之后,才缓缓擦拭了下额角的汗。
笛音咬唇不说话,璃歌听到了江越的这句话后,小心地问了句:“主人,您不生气了吗?”
“气。”
江越似真非真。
于是璃歌也不说话了,只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其实江越并没有生气,她们的举动也着实在自己的预料之中。
灵向来都是忠心护主的,何况笛音跟在身边多年?所以她想要如此阻止他取神农鼎也不是不可原谅,只是……
江越微微皱了眉。
璃歌偷偷扫了他一眼,舔了舔嘴唇,问:“您是在……气什么呢?”
话毕,璃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发誓她刚刚那句话完全没有经过大脑,她只是不想气氛这么压抑下去,虽说她也犯错了,但严格意义上来讲,笛音是主谋,她是从犯,所以她觉得这个场合,一些话由她来说会比较合适。
许是被璃歌的话逗到了,江越唇畔含笑,浅浅的不易察觉,说:“气你们怎么犯了个这么蠢的错误。”
是很愚蠢,笛音自己也这么觉得,因为她在做了之后才想到,是自己太心急了,忘了主人心如明镜,心思又缜密得紧,她这点小把戏怎么可能得逞?反而还令事情更加糟糕了,所以主人越是不生气,她反而越愧疚。
而璃歌却没有反应过来,“啊”
了一声。
江越却不打算多解释,只说:“下次要犯错,记得犯个聪明点的,至少外人看起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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