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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惧怕尊敬的抉月公子,在王轻候这里,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仔细讲来,抉月公子反而是对他这个无能无用的质子,有着几分敬意。
这倒也是件怪事了。
抉月公子默然不语,王轻候回过头来笑眼看着方觉浅:“小心肝儿,方才李司良的话你可都听见了?”
“听见了,我有名有姓,你不要给我起外号。”
方觉浅拧着眉头烦死了王轻候的破嘴。
“好的小宝贝儿,那你现在知道是谁抓的那些孩子了吧?”
王轻候靠过去,托着下巴端端地望着方觉浅。
“王轻候你有完没完!”
方觉浅拍案而起!
“那我叫你小可人儿吧,小可人儿……”
王轻候挽上方觉浅胳膊,小鸟依人的模样可遭人心疼……
“滚犊子!”
“我不!”
“你给我松开!”
“我就不!”
王轻候手臂拽得紧了些,像只八爪鱼牢牢粘在方觉浅身上。
“我打你你信不!”
方觉浅抬起巴掌,扬起一阵呼啸掌风,如个悍妇般。
传说中深得王轻候宠爱的方觉浅,一丝丝儿也不把王轻候当回事,凶巴巴的样子简直浪费了她一副天生天真无邪好皮相。
王轻候委委屈屈地盯着她看,看着那纤秀可爱的粉嫩小巴掌,默了默神,想起了前两天也是缠着她,被她小拳拳捶胸一拳捶到吐血的温馨回忆,便缓缓松开了手。
“那你就不好奇么,这凤台城中的皮肉生意十有八九都要跟昭月居打招呼,李司良这么大张旗鼓地抓幼童当娈童豢养,难道抉月公子就不知情么?”
王轻候手是松开了,但人还是端端地望着方觉浅,哪怕口中之语令人变色,他却仍旧一副天下之事不若方觉浅有意思的神色。
方觉浅望向抉月公子,抉月公子面色不变,嘴角温柔笑意不少分毫,温着酒水他低头着慢声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呢?”
“李司良起码抓了不下上百个孩子,我家阿浅救下来的就有五六十,唉呀,真是想不到,抉月公子不止做这昭月居里美人和小倌的皮肉生意,连孩子也不放过,当真是丧心病狂,我辈难及啊。”
王轻候终于把目光从方觉浅身上挪开,望向抉月,抚掌笑叹:“佩服佩服,难怪十多年前的小乞丐,摇身一变就成了凤台城里响当当的大人物了呢。”
抉月公子面色终于微变,握杯的手捏紧,杯中酒晃了一晃。
“小公子,我没有做娈童生意。”
他抬起眼,脸色有些微苍白,替自己辩解。
“哦?”
王轻候支额笑看他:“那抉月公子可否指教一下,这凤台城里,谁这么有胆子跟您抢生意?若你不知情,李司良哪里敢在这昭月居里如此行凶,还不是借了你的势?”
“李司良明明是被你下了药!”
“证据呢?”
王轻候好一脸无耻!
“你!”
抉月公子气得脸颊都红了,忍了忍,又软下声音来:“小公子,我真的没有做这种生意,纵使我……我的确是做这勾栏生意,我也不会如此没有良知,你为何总是不信我!”
从来温和从容的抉月公子,在王轻候面前却总是失控,被他气到失控,越说越激动。
而王轻候则是笑眯眯地看着他激动的样子,淡定异常。
“二位,可以在说完正事之后,你们两再谈情说爱吗?”
方觉浅,诚恳地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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