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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7页）

润生轻轻道：“我知道。

我也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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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抬头看他。

润生的眼睛深邃又平静，郁青便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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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觉得润生很多时候太过冷漠。

现在他几乎感谢这种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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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又不是全然的冷漠。

润生注视了他片刻，伸手擦了擦他的眼泪：“别哭了。”

，

郁青点了点头，眼泪却又掉了下来。

，

润生把他稳稳地扶起来：“我送你回家。”

，

郁青慢吞吞地爬上了他的自行车后座。

润生出发前，却忽然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

秋风吹干了郁青脸上的泪水，也让他慢慢清醒了一点。

他这才意识到，润生是在尝自己眼泪的味道。

，

这好像没什么不对，因为郁青小时候自己也舔过自己的眼泪。

可又好像十分不对，因为润生已经不是孩子了。

，

但他什么都没有问。

长时间的哭泣让他疲惫而迟钝，无法思考更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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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郁青和润生一起上楼。

，

李淑敏睡着了。

郁芬在守着她。

看见润生进门，姐姐眼睛红了：“谢谢你过来。”

，

润生很像个大人的样子，对郁芬道：“郁芬姐，节哀。”

转身看到客厅柜子上的灵牌，他很自然地过去给郁青和爸爸和大哥都上了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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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这些事时，他的仪态看起来熟练又标准，甚至还带着几分从容和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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