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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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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生说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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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小心地看着他：是不是你妈妈担心，所以不同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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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生说不是。

他低声道：等他们离完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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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有点儿担忧：离婚，真离啊？，

润生伸手，碾碎了一只在石桌上爬过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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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心里有点不舒服：蚂蚁又没惹你，弹开就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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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生没理他，自顾自道：你说，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可以又喜欢又憎恨么？，

以郁青这样的年纪，又爱又恨显然只是个书面化的表述。

他努力去理解了一下：我姐姐很好，我很喜欢她，可她有时候欺负我，我也会生她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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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生阴郁道：不是这种。

和你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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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叹气：是你没讲清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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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瞎聊天，麻杆儿忽然很古怪地夹着腿从二胖家冲了出来，往厕所跑去。

郁青看见了，远远道：怎么啦？，

润生嗤笑一声：他跑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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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奇怪道：什么叫跑马？，

润生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

郁青狐疑道：知道什么？，

他们俩大眼儿瞪小眼儿了一会儿，润生道：就是那个。

他拿起书，翻到某一页，指给郁青看：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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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看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哦。

他好奇道：那你有过啦？，

润生挺直的腰杆好像塌了一点，声音听起来也有点儿郁闷：没有，他俩比咱俩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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