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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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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读到客人历经风雪，回到了明亮温暖的火炉边，窗外却响起了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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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大，似乎就是从隔壁传来的。

郁青放下书，好奇地爬到上书桌，向窗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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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润生家。

他家的窗玻璃不知为何碎掉了。

争吵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从灌风的破窗子里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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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年怎么像狗一样低三下四求我妈妈？这会儿看我哥哥病了，我们家不行了，就腰杆儿硬了，想起来要离婚了？”

傅母的声音听起来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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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晶晶，我们这样下去有什么意义呢？你还年轻……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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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才说放过？你早干嘛去了？我告诉你，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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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吵和摔东西的声音似乎很快把大院儿里的邻居都唤醒了。

郁青在很多窗户边上都看见了人影。

李淑敏听见动静，也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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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毛的妈妈歇斯底里，二毛的爸爸话却不多，大多数时候总是沉默地任由妻子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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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听了半天，却始终没听见二毛的动静。

他双手像小狗一样扒在窗台边缘，忧虑地想，二毛没在家么？可转念又想，最好还是不要在家，爸妈这样吵架，他该有多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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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吵没有持续很久，傅工似乎是受不了，直接离家而去。

窗子里仍然能听到些沉闷的声响，像是傅母在敲打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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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些声音终于全部消失。

家家户户的灯熄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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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生好几天都没有在学校出现。

郁青去找过他，可傅家没有人。

破掉的窗子也一直都没有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