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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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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生碾了碾指尖：“你哭什么？问题解决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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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郁青终于听到了自己带着哭腔的声音：“这算哪门子的一辈子在一起？”

他抽噎着，用力挥开润生的手，嘶声道：“傅润生，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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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对，我当然混蛋！”

润生放下手，声音终于失了平稳：“我害你不能过正常人的日子，害你担惊受怕到处躲避，害你差点儿进监狱……”

他牙关颤抖：“你该骂我……你早就该骂我了！

可你为什么都不来责备我？！

你是故意要让我愧疚，让我一辈子也离不开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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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仿佛当胸被捅了一刀。

他慢慢摇头，向润生靠近：“不……对不起，润生……我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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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润生却往后退了两步：“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已经决定了，放你去过普通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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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润生，只感觉前所未有的失望和愤怒瞬间充满了胸口。

它们翻搅着，涌动着，最终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那还不如彻底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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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野俱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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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对面的润生忽然笑了。

郁青从未在他脸上见过那样傲慢而悲伤的笑容：“我就知道，这才是你的真心话。”

他似乎再也不想多看郁青一眼，转身飞快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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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寂的江畔，郁青望着他的身影在月光里越来越远，直至没入黑暗，终于忍不住摇晃两下，靠在了冰冷的白桦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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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只有寒风无情地穿过身体，呼啸而过。

郁青捂紧胸口，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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