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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得休息。”
丑妇没有说的是,少年左边大腿的内测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痕,血迹斑斑。
平安离着远,又背着光,啥都没看到,她是检查他身体的人,再清楚不过。
“儿子,二更天要到了,快回屋子睡觉。
阿娘今晚守在这里。”
“阿娘不一起睡?”
平安就问。
丑妇摸了摸平安的脑袋:“乖,阿娘今晚不守着他,要是他晚上发烧了咋办?平安呢,一定要美美地睡饱觉,明儿早上才能换了阿娘看顾他。”
平安听丑妇这样说,就点头应了一声,乖乖回屋子睡觉去了。
等平安走后,丑妇又看一眼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拿来干净的布简单地包裹了一下,好在这小混蛋自己兜里带着上好的金疮药,不然这血还止不住咧。
丑妇看了看手中的上好玉瓶子。
丑妇踱步到门外,心道: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说着就跑到院子里,狠狠打了一桶水,朝着门外走去,开了门,就向着门外猛泼水,一盆水泼了,又立马打另一盆水,接着泼。
一盆盆水盖在少年从河边爬向院子门留下的水渍上。
丑妇叹了口气:与其说是销灭证据,不如说更像是欲盖弥彰。
无非是掩耳盗铃了。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在天际,没了月亮的光亮,黑夜更黑了。
天际忽然大亮,一个闪电劈下,接着就是“轰隆隆”
的雷声。
倏然间雷雨瓢泼,倾盆而降!
闪电的光芒映在丑妇脸上,电闪雷鸣中,丑妇一向平淡的脸上由衷地露出一抹笑意,似是自言自语:“及时雨及时雨,这场雷雨下的好,下的好呀!”
声音中满是愉悦,隐隐透着轻松。
再也不看那早被井水遮盖住的水渍。
有了这场雨,这水渍,这盖住水渍的井水,都会融进这天雨之中,融进这景致之中,再……自然不过了。
她转身进了院子,院门再次阖上,夜,安静地就像这段插曲从没出现过一般。
丑妇在后院里找了两块平滑的木板,和一些绳子,这才回到西厢房。
坐在床前,利落又娴熟地处理少年骨折的右手臂。
她动作并不轻柔,但明眼看的话,她绝对没有伤到少年。
固定好少年的手臂,丑妇疲惫地按了按眉心,……好久没有处理这样的伤了。
她的眼睛自然而然地又扫到少年左边的大腿……
“但愿,你这个麻烦不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说完,她狠狠捏住少年的没有受伤的左手臂的嫩肉,用力一捏,一掐,一旋,一挤……
“呼!”
丑妇狠狠吐出一口浊气:“先收一点利息。
啊!
我心里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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