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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我有点木然,像洋娃娃般得笑了笑:“我穿不着了啦,你这么瘦正好。”
我摸着柔软的裙子,心里暖暖的:妈妈,奶奶,你们不用担心,舅舅一家都对我很好。
第二天,我穿上那件公主裙在镜子前照了照,是裙子太漂亮不适合我吗?怎么看都有点滑稽可笑。
舅妈说:“没事,只要在上海住几年,你身上的土气就会褪去了。”
我并没有在意舅妈说的“土气”
,我本来就是乡下来的,怎么能和从小在上海长大的表姐比。
在我想象中,上海女孩就该像表姐这般,皮肤白如陶瓷,声音嗲得灌蜜,举手投足有种莫名的优越感。
然而,这种固有印象很快被人打破了。
这个人就是每天和表姐上下学的邻居——楼隽书。
初见楼隽书,本人和她的名字颇像,短发、高挑、一身运动服,乍眼一瞧以为是个清秀的男生。
她上下打亮了我一会,对表姐说:“你家是不是发财啦,没事请个菲佣干嘛?”
“你不要瞎说,她是我表妹,叫祝福。”
“祝福?哈哈哈。”
楼隽书仰头笑起来,“我以为是祥林嫂呢,乖乖,你们真的是亲戚吗?”
楼隽书凑近我,看得我很不舒服,一个劲地后缩。
“仔细瞧瞧,她除了黑点,五官还不错,有点你的影子。
来来,去你妈那搞点粉来,我们给她抹抹白,看是不是块未琢的宝玉?”
“她那脸要抹白了可得用多少粉啊,我妈的粉饼可是两百多一盒,她要是发现了会打死我的。”
“你妈又没凭没据的,怕什么,死不认帐不就行了。
得儿,你去弄点面粉来算了。”
楼隽书不由分说拉我坐到椅子上,撩起我的刘海又左看右看起来。
除了妈妈和奶奶,我还没有被哪个女人这么亲密地端详过,况且这个女人长得还那么俊逸,我的心不由紧张起来。
“这,行吗?”
表姐拿着面粉罐头过来,怀疑道。
“怎么不行,朱古力小妹,你说是吧?”
楼隽书朝我俏皮地眨眼。
我的脸腾一下红了,低头喃喃:“什么,朱古力?”
“当然是好东西了,待会你乖乖听话,我就给你吃朱古力。”
楼隽书笑眯眯的样子让我无法拒绝。
于是在吭闷拐骗下,我被拿去做了人体实验,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换回得是一包所谓的朱古力糖和她们笑得前仰后翻的夸张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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