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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
想来,这句诗最合乎此间此景。
春季一月,桃树萌芽;长至二三月,最为茂盛;四月左右,便结出果实。
《诗经》中亦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颇为应景。
不成想这山野莽夫般模样的男人竟有这般雅趣,与白晨倒是审美一致。
至于那颗黑心,已被这人吞入肚中。
“这位公子,你我素未谋面,莫不是认错人了。”
我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以免重蹈覆辙,可不就是这样死的么。
那人一愣,眼神专注,如有摄人魂魄般的魔力,随即轻笑,转瞬即逝。
“如此,冥王可还记得我弋空。”
眉毛上挑,矫首昂视。
“自然记得,信函一封,特来奉上。”
这能人的信函自是与凡人不同,使一根头发凝为一颗药丸大小的紫珠,那位唤作弋空的则是轻吹一口,空中便现出几行字,紫光闪闪。
弋空兄道席:
此南之子熠然。
先考遗愿,奉还君物,此女所求,还望救之。
“什么?我义兄死了!”
这人如五雷轰顶般,眼珠子盯得溜圆,神情充满了疑惑,两手搭在我的肩上,随着力度加强传来一阵疼痛。
“好……好像……是。”
我结结巴巴,揣摩着那字面意思,如今的冥王是老冥王的儿子,而这老冥王与眼前之人又有结拜之谊。
忽的,那人用力一甩,双手握拳,眼睛里像是蕴藏着一团火,随时会喷出来似的。
“不用说了,定是那天帝害死的,上次已经放了你们一马,不成想竟是此结局。
好!
我这就上天,拆了那天宫,再下来与你分说。”
说着,便要做法。
见状,我赶忙制止,“且慢!
素听公子为人仗义,尊承守诺,小女子命不久矣,且冥王所托,行至于此。
加之那天帝位高权重,冒然前去万万不可,望公子三思。”
单不说其他,光是听那语气,就知道这事不是闹着玩的。
而且冥王说了,只可保我魂魄三日,时间紧迫。
听到这话,那人脸色稍缓,语气也渐渐平和,“有道理,如此这般,就让你们这些天宫狗再快活段时间。”
越说越糊涂,不过,各种线索加起来,也可以推断出一二。
白晨在找樾儿,且玉折上次说白晨是天帝之子,而眼前这位态度如此决绝,想来樾儿亦属天宫。
“喂,跟上来!”
应声,我踉跄起地,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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