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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一慌,心道晴晌还在屋子里呢?挣扎着就要下去,胥尽欢急忙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低声道,“放心,你先等等看!”
说着指了指下边。
就见那两个黑衣人在门前站了站,倏地回过头来盯着柏树附近,夏青一愣,寂静的夜空下,几片树叶沙沙的从树上掉下去,声音有些刺耳,那两人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小心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短短的管子,用手沾了些唾液涂在窗纸上,弄了个小洞,把管子伸进去一半吹了一会儿。
夏青心说这一定就是熏香了。
果然,那两人等了片刻,就悄悄地来到门口伸手推了推门,里面落了闩,其中一人掏出一把短刀,被另一个人阻止,那人指了指窗,二人来到窗前小心的把窗子轻轻地推了推,果然有些松动,便用小刀挑着窗棱子底下的横木打开窗子进到了屋内。
就着射进去的月光,夏青看到二人先是小心的靠近床铺,再发现床上居然没人时,那两人明显一愣,随后去外间看了看,这才在屋子里小心的翻找起来。
胥尽欢靠近夏青耳边,小声道,“他们是来找解药的。”
夏青横了他一眼,道,“你早就知道他们会来?”
胥尽欢一笑,并不回答。
那两人在屋子里一阵翻找,其中一个人走到屏风附近,一下子看到夏青放在屏风上边用来裹胸的布条,疑惑的拿下来在手中来回的看了看。
夏青远远地瞧着,只觉得羞愤难当,胥尽欢在边上笑了一声,夏青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好半晌儿,那人才放下裹胸的布。
不一会儿,两人找到了解药,其中一人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把药全部倒了出来,又不知放了些什么在里面,这才悄悄地又退出来,悄无声息地翻墙去了。
夏青有些焦急,药被他们拿走了,知秋怎么办?转念又一想,胥尽欢既然知道他们今晚会来,肯定不会让他们如此轻易的得手,这才转头去看胥尽欢。
果然,胥尽欢一笑,从腰间挂着的锦囊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夏青,道,“你屋子里的药早就被我先一步换过了,恐怕他们这一次是白忙了。”
夏青一愣,牵起嘴角笑了。
胥尽欢愣愣的看着夏青,伸手把解药放在夏青手中,紧紧地攥着夏青的手,抱怨道,“老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得想办法早些帮你恢复身份才好。”
夏青道觉得没什么,被胥尽欢盯得不好意思,转开头朝远处看去,就见隔得不远的花园里,两条人影鬼鬼祟祟的从夏进的院子走出去,当先的那一个背部微驼,是夏进?
这么晚了他这是要去哪里?
夏青伸长了脖子,两手扶着胥尽欢的胸前支起身子盯着夏进的身影,一直到他们悄悄地出了院墙的角门。
夏青蹙眉思索,不明白夏进这是要打算干什么?
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刚刚出来时,没来得及穿鞋,此时白嫩的玉足上,凉风吹过便有些痒,夏青晃了晃脚,突然觉得脚面上有什么东西动了动,起初还不是很在意,以为不过是树叶,可是随着自己的晃动,那东西居然在自己脚面上爬起来。
夏青吓了一跳,使劲的蹬了瞪脚,两手抱了胥尽欢的脖子,整个身子都卷曲起来窝在他怀里。
胥尽欢从未见过夏青如此,以前还觉得她过于内敛稳重,有些失了一个少女的纯真,最近接连的接触下来才发现,无人的时候,夏青还是颇为惹人怜爱的,更甚至有些娇憨!
“你还笑,还不赶快带我下去。”
夏青见胥尽欢居然该嘲笑自己,手下用力在胥尽欢胸前拧了一把,嗔怒道。
胥尽欢执起夏青的脚,见上面不小心划了一道小小的伤口,旋即皱了眉,抱着夏青飞身下去,直接从窗子进到屋内,把夏青安置在床上,一把撩起自己衣裳的下摆。
夏青大惊,猛地缩成一团。
“你想干什么?”
胥尽欢一愣,看了夏青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在夏青的额头上敲了一下,忍俊不禁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要给你治伤。”
“啊?”
夏青就见胥尽欢伸手撕下自己长衫的下摆,小心的为自己擦去脚面上的血迹。
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低声地嘀咕道,“那旁边不是有手帕吗?”
胥尽欢的手一顿,笑了。
站起身来到床头熟门熟路的打开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拿出药膏替夏青涂抹在伤口上。
夏青不明白,明明是自己的屋子,为什么他却好像比自己更熟悉?
胥尽欢修长的大手握着夏青白嫩的玉足,轻柔的为夏青包扎好伤口,夏青的脚很小,还没有胥尽欢的手掌大,脚趾圆润可爱,胥尽欢捧在手上轻轻地捏了几下,夏青觉得有些尴尬,快速的收回脚,站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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