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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灰色的烟圈在空中漂浮了起来,颜青青发现路崎远的目光仍旧落在夏时安的身上,心思十分复杂。
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怎么到了路崎远这儿,他竟然是女人不坏他不爱。
关键,她真的看不出夏时安哪里好。
人家吃喝女票赌抽,除了女票,估计没有一样不沾边的。
如果颜青青知道夏时安还女票过路崎远,应该怄得捶胸顿足呕血三尺。
“你说得没错,我确实不算一个好女人,自私自利,男朋友也是两个月前甩掉的。
原因也跟你听到的那样,他家不过就是个土馍馍,我心高气傲瞧不上。
怎么样,你还有什么想补充的吗?”
她神情漠然地看着颜青青,仿佛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夏时安是别人一样。
路崎远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起。
“还不走?”
颜青青恨不得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在这个疯女人面前,她一刻都不想多待。
可是她的脚竟然像是灌了铅似地,无法挪动半分,看来是刚才吓惨了,腿软得没办法动弹。
好不容易迈动了一条腿,她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脚上找不着重心,差点摔倒。
还好路崎远及时出手扶住了她。
夏时安转了个身,又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拿起筷子继续吃。
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房门轻轻带上的声音,她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一般瘫在了沙发里。
十分钟后,门铃响起。
她浑身没有半点力气,大概刚才情绪过度激动的缘故。
紧接着她的手机响起。
是路崎远。
莫名,夏时安竟然不愿意见他。
虽然想象过路崎远会调查她的资料,但是那些看上去并不光鲜的过去,陡然令她无法释怀。
那种无名且惆怅的情绪已然在她的心底悄悄地生根,发芽。
“开门,夏时安。”
男人暴躁地拍了拍门,手机依旧贴在耳边。
冷气呼呼地吹着,夏时安额头的冷汗沁了出来,小腹如刀绞般难受,大颗大颗的汗珠从她的面颊滚过。
她伸手按下了接听键,努力平复紊乱的呼吸。
“开门。”
“我睡了。”
“……我说,开门。”
“不开,我睡了。”
房卡揣在他兜里,不怕他没地方睡。
手机挂断的那刻,说不清究竟是松了口气还是失落。
她蜷缩在沙发上,贴身的短袖已经汗湿了一片,夏时安的意识渐渐模糊。
再次醒来是凌晨两点,腹部的肠子似乎绞在了一块,类似绝望的痛楚。
身上的衣服全部汗湿,她捂着肚子艰难地挪到床边拿好包,然后步履蹒跚地移到了房门口。
草——
这是要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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