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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遇见她,他就这样失态,真是不像话。
陶墨言顿时觉得索然无趣,抬起脚松开宋研竹的裙角,随手将那对银质小象抛过去,道:“这些女孩家的玩意儿我拿来也没什么用。
宋二小姐还是自个儿保管,下回可别再弄丢了!”
宋研竹接着那对小象,只觉得暖暖的,还带着陶墨言的体温,一对小象比从前更加亮,在阳光下栩栩如生。
从前宋研竹拿到这对小象时,身上就有银质小环,是后添上去的,宋研竹戴了这么多年,环被打折了,此刻也被修好了,用一根红绳子编成的丝绦串在一块,既能随身带着,也能当配件。
“我多事,寻了个匠人帮你修好了……那匠人说你这是老匠人制作的,要恢复成原样不容易,费了好些功夫也只能这样!”
陶墨言道。
宋研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咬着唇低声说了句“有心了”
,转身唤上宋合庆和朱景文,忙不迭地往山下赶去。
陶墨言望着她几乎落荒而逃的身影,强大的无力感和挫败感笼罩着他。
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同他素未谋面的姑娘这样厌恶他的理由是什么——尽管他告诉自己,这个姑娘并不可爱,她莽撞、任性,有时候有超乎寻常的耿直,并且对他怀着未知的恶意,他并不喜欢这个姑娘。
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就能这样厌恶他。
万事如意的陶大少爷头一次遇上这样的难题——为什么一个人会对另外一个人莫名其妙的讨厌?这个让他想破头都想不出答案的难题让他忍不住挠头。
日头渐渐往下坠,山顶上吹来的风却是凉爽的。
陶墨言捡起落在地上的书,翻了几页,有些心烦意乱:替她撑伞之前,她的脸上停着一只飞虫,他伸手去帮她掸虫子时,指尖落在她的皮肤上……柔滑细腻,白里透红……
停,停下!
陶墨言深呼吸,努力告诫自己停止想象,却忍不住又去想,他赶忙起身离开山顶。
刚走了没多久,就见宋合庆哭着往下跑,也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混成了一团。
他心里咯噔一跳,拦着宋合庆道:“合哥儿,怎么了!”
宋合庆脱力一般,指着树林的方向,哭道:“陶大哥,你快去救救我姐姐吧,他们被野猪盯上了,要……要死了!
呜呜……”
陶墨言只听到一半,抬脚就往树林方向奔去,走了两步回头喊道:“不许哭,赶紧下山去叫人!
快点!”
那一厢,宋研竹正搂着朱景文,紧张万分地往后挪动着,一边挪一边叮嘱朱景文道:“这只野猪或许是出来觅食的,只要咱们不惹它,它自然就不会攻击咱们,你现在听我的……”
朱景文吓呆了一般紧紧地盯着野猪,宋研竹用力掐了他一下,低声吼道:“你别看它!”
“啊?”
朱景文回神,宋研竹低声道:“你别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它,不然它还以为你在挑衅它!
若是它冲过来,你我都得没命!
你听我说,现在咱们都别看它,你看着我……”
朱景文哆嗦地不能动,宋研竹吼道:“你看着我!”
“哦……”
他赶忙回过神来,将视线落在宋研竹的身上,宋研竹低声道:“咱们慢慢往后退,走之字……”
“我害怕……”
朱景文抖着声音,鼻尖上都沁出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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