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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转向羿辉,他却不开口了。
我便拿阅报夹翻,说,现在炒基金是不是真赚钱?还是没人答我的话。
羿辉终于搭了句:咳,我们又不是高层智囊机构,也不是金融企业。
不过听我爱人说,银行买基金的人都成疯的排队,肯定比普通存款划来多了。
手机响起,是大哥打来的。
我向他们说,去了就来。
羿辉说,马总,你也忙的够象的,改日再吃你的饭。
我坚决说,不行,我只去两分钟就来。
我去了,贺静跟羿辉说,你给马总打个电话,叫他去嘉裕饭店。
羿辉说,你今天别廉政了,老马有钱,他要买单让他买去。
大门口还是那么多z访的,我怕出去了又不让进的。
在门口眺望,不见大哥,对街也不见影儿。
便向老城区的方向寻去,走着走着手机响了,是羿辉打的,让我直接去酒店。
总算心里又落实了一桩事,刚挂机又响起,是大哥打的,怨言:你向那头走什么,我在这头,你的小车旁。
我便掉头回转,到大门那头去,大哥蹲在两车间,怕见人似的。
几天时间,大哥已经憔悴苍老得象农村六七十岁的老头了,两鬓绷起了白发,眼眢,且内外睑眦生眵,似乎一年没有梳洗了。
我不能明示,去再刺痛他,忙打开车让他上去。
我们关到车里,仿佛坦然了。
大哥催:你开车啦,还等谁?我说,不等谁。
从他飘忽的目光里理解了他的心情,便开到一节没房子的地方停下。
我说,大嫂的情况查清了?大哥说,她也是该倒霉,太相信人了。
接着说,一百多万大部份是受人骗,她自己也是想给这个家多挣点钱,不想掉入了别人的陷井。
如果兑现积极,没差欠可能作挪动量刑就轻些,如果不能兑现,作侵吞,有可能命难保。
看大哥一字一顿地说着,心情一定矛盾着。
欲救她又无能为力,不救情份和良心都过不去的。
我心里明白了,一定和前几年发生在荆江的一桩高息诈骗的地下钱庄有关。
当时社会被骗资金高达4000多万,一些相当级别的领导都丢了钱没不作声的。
大嫂也是通过拆东墙补西墙,资金缺口越扯越大,甚至不惜拿高利贷想用纸包住火。
也亏得她撑了这么多年。
听着思维联想,我突然感觉到康吉是不是也牵连进去了。
我还是劝说,大哥,办法是一定要想的,按检察院的要求,后天我给你把钱筹齐。
大哥愁苦说,就只是她交待了准备在武汉给靓靓买房的二十万。
还差一百一十八万。
昌凤还把蓉蓉考研和她自己买保险的,凑了五千也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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