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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三叔同闵三婶一下子着急了起来,闵惟青一个做晚辈的,若当真对着临安长公主说三道四的,那成什么样子了。
临安长公主拨了拨茶盖子,话锋一转,又说道:“有一件事,我这个做大嫂的不明白,还请问阿弟。
我们为了维护阿爹阿娘的颜面,只说那姓李的害死了阿娘的儿子,让自己的儿子顶替进了府,便是那闵二郎。”
“我家夫君,怕说了真相,阿弟你受不住,对你们也是这么说的。
那么,惟青侄女儿,应该只会同情祖母,又怎么会谈什么是非对错呢?”
“莫非,三弟你们一家子,早就知晓了。
只是瞒着你大兄同四弟呢。”
武国公同闵惟秀两个傻子对视了一眼,这才想明白其中的问题所在,异口同声的说道:“什么,你们早就知道啦!”
临安长公主抽了抽嘴角,她还以为闵惟秀日日跟着姜砚之断案,多少学聪明了一点,但是,种的明明是瓜娃子,你想要她变成聪明豆,那是她奢望了。
闵三叔眼眶一红,扑上来抱着武国公就嚎啕大哭起来,“大兄,我心里苦啊,我心里苦啊!”
闵惟秀悄悄的退了一步,三叔啊,你一个满脸胡子的大老爷们,能别抱别哭吗?
看得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啊!
武国公将他一把推开,怒吼道:“你他娘的给老子说清楚,你知道为何不早说?”
闵三叔吸了吸鼻子,“打小儿,阿娘就偏疼二哥,你常年在外打仗,心比那缸还粗,压根儿不在乎;小老四呢,那不是阿娘亲生的,他觉得理所应当,倒是也日子好过。”
闵四叔听得,憨厚的挠了挠头,他一个庶出的,很自觉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从来不在嫡母面前晃荡,若不是还姓了个闵字,简直就不是这家里的人。
闵三叔又拿出帕子擦了擦鼻涕,“人都说,娘疼幺子,爷痛长孙!
我明明就是阿娘最小的儿子,可是阿娘更加喜欢二哥!
后来有一日,我……我瞧见阿娘同……同那李管家私会,还带着二哥……”
“我那叫一个又惊又怕……所以立马求了大兄你,帮我谋了个差事,远远的逃开了开封府。
我胆子小啊,我想着,万一啊,万一啊,我也不是我爹亲生的,那可如何是好?”
“按照阿爹那个暴脾气,还不把我们全杀了。
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敢回来啊,我怕啊!
这次你来信,说二哥的事情,我就知道了啊!
我……我想着,到底还是应该搞明白了,我到底是谁的儿子啊!”
“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是不敢告诉你啊,你的脾气像了阿爹,万一万一你下子没有想开……”
闵惟秀简直无语了,三叔啊,你只要找个镜子照一照,就知道你绝对是老国公的儿子啊!
你担心受怕这么多年,就是吃饱了撑的啊!
武国公一把将闵三叔推开,抬手就想揍他,“你个臭小子,我说怎么有一段时日,你恨不得抱着我大腿睡呢!
你摸摸自己的胡子,再看看自己的块头?你觉得还用问阿娘吗?”
闵三叔乐了,过了一会儿,又艰难的小声说道:“大兄,你确定吗?不会除了李管家,还有别的王管家之类的么?”
闵惟秀差点把口水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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