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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知道……”
父子两个议论着,不觉已然入夜,但见月上中天,满窗银辉。
这日孝逸刚刚起床,便见光远带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年轻人进来。
那位年轻人扎着儒生青巾,身着窄袖胡服,笑嘻嘻的给孝逸行礼。
孝逸忙回礼,
“这位是——”
“舍弟光嗣,还在国子监读书,几次三番央告着要见见孝逸哥哥,今日特带他出来拜见。”
光嗣上前拉着孝逸袍袖道:
“孝逸哥哥,久仰大名,今日方见真容,幸何如之!
碰巧今儿是惊蛰,几位太学里的书虫要出去踏青,哥哥可愿同去?”
孝逸略略迟疑,望向光远。
光远笑道:
“左军这里也操劳了多日,兄弟们也闹着要出去,今日正好约了耆宿、张轸等人同去洛水河边,带上这几个书虫,孝逸不如同去?”
“孝逸霉运当头,诸事晦气,只恐扰了各位兴致……”
“哪里,兄弟们都巴不得见你。
孝逸快换了衣衫来,这便出发!”
那光嗣跟在孝逸身后,唧唧呱呱地说个不停,
“太学里的同窗久仰孝逸哥哥大名,早就盼着一见,今日总算见了活人,不把他们羡慕死!”
孝逸听了唯有苦笑。
长安儿捧上一件崭新的蓝绸长衫,月白的裤子,孝逸换上了,那袍子裁剪得甚是合体,就像是专为他量过一般。
却见领口绣了一朵小小的金桔。
绣工精致,两只圆溜溜的桔子活灵活现。
普普通通一袭素色袍子,因了两只金桔增色不少。
再裹在那标致的腰身上,果然又是一道风景。
光嗣“咦”
了一声,走上前细细打量那朵金桔,笑道:
“这袍子锦春堂张裁缝做的?——”
长安儿诡秘一笑,光嗣哼了一声,
“我就说呢,凭空多出两朵金桔,必是那个不知羞的臭丫头手工!”
光远亦见了金桔,忙斥道:
“胡说!
她怎会胡乱绣到这里耍子?”
光嗣吐了吐舌头,
“大哥总是护着她!”
孝逸听了不明所以,那兄弟两个打哑谜不想说,他自己也没心情细问。
三个人出了门,打马直奔灞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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