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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桑桑懵了一下,“地?”
“是啊,地不收咋能有粮食?收回来也够你们娘俩吃了。
尤其是言言,小男孩,长身体的时候,不能老饿肚子。”
钟婶子适当地提了一下,不好明里点出田桑桑之前干的缺心事,什么不给儿子饭吃,说出去都嫌丢人。
她是十分喜欢孟书言的,真是恨不得人是自己家孙子,瞧那小模样贼俊贼俊的,和当年住田桑桑家的小伙子一样俊,可惜了是个负心汉啊!
“那成婶子,明天我立刻把地收了,婶子谢谢您提醒我。”
田桑桑回道。
哎呀!
这真的是。
讲话怎么文绉绉了,您、谢谢都来了。
钟婶子满脸惊讶,瞅着田桑桑,还是以前那样,皮肤黝黑黝黑的,笑起来只能看见牙齿一亮一亮的,可不知为何就感觉变了,看得顺眼多了。
左看右看都不像是中邪了,长得和以前也是一模一样啊!
难道真是转性儿了?
走到院子门时,钟婶子还是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了一眼。
钟婶边走路边摇头地回了自己家。
天快黑的时候,钟婶子的男人田国栋回来了。
这个村的人大部分都姓田,少数没姓田的,也都是和姓田的有姻亲。
“咋了?”
钟婶子的丈夫田国栋拿着一块毛巾披在脖子上擦汗,难得见媳妇一脸魔怔样。
“你猜猜我刚才去桑桑家看到什么了!
?”
“桑桑又抢自个儿子的东西吃?”
田国栋很自然地说,摇摇头叹气:“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也是让她爸妈给惯的。”
“不是!”
钟婶子站起来道:“我看见她煮饭了,煮的面疙瘩,她还想留我去她家里吃。
桑桑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居然还会做饭?要不是看她人一样,我真以为她是中邪了。”
“这倒稀奇了。”
田国栋放下毛巾,说道:“可能是知道她姥姥去了,没人惯着,也就看开了。”
“我也希望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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