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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正帝却冷眼看着穆子衿,说道:“凤后说你错了,你便是错了!
哪来那么多诡辩!”
“来人——将穆宝林拖出去杖责,看在他年幼不懂事,杖责二十板之中,十板子由他的陪嫁木荷代为受过吧?既然是替主子受过,就算作三十板子吧!”
康正帝明面上像是减低了穆子衿的受过,实际上,却加大了穆子衿的受辱。
南宫虹夕忍不住垂下凤眸,抿着笑意。
他就知道,他喜欢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穆子衿一脸的讶异,他也以为康正帝是来救他的,虽然这听着好似他少挨了板子,可是怎么也不像是来护着他的啊!
“陛下——”
穆子衿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宫侍挽着胳膊拖了出去。
康正帝坐在江珵鹤身边,江珵鹤对白景裕又说道:“白八子,毕竟启红也是出自你的咸福殿。
身边人手不够用,便跟本宫开口,即使是向陛下开口要,也好过这样,引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也是有罪责的!
幸好凌宝林顺利诞下四皇女,否则,就是把你打入冷宫也不为过!”
白景裕面色青白交替,恭顺地单膝福礼道:“侍身知错,多谢凤后殿下教诲。”
“你便好生在咸福殿写上三日《金刚经》吧!
也算是为四皇女求个平安!”
江珵鹤说道。
江珵鹤又指点了所有的君侍,要他们管好自己宫里的下人,这才算是完事。
康正帝见众人散去,便拉着江珵鹤的手,说道:“朕陪你用午膳吧!”
江珵鹤虽然没有了以往的那些抗拒,却还是说道:“陛下,凌宝林诞育龙嗣,到现在陛下的面也没有见到,况且四皇女连名字也没有。
已经快到午时了,血房晦气差不多也要散尽了,陛下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凌宝林?”
康正帝垂下眸子,却问道:“那你陪我去么?”
江珵鹤忍不住握了握康正帝的手,说道:“我还要去父后那边,这件事又牵扯到白景裕,父后颇为上心,我得去寿安殿一趟。
陛下还是自己去兴庆宫吧,若是晚点我从寿安殿回来,陛下还在景阳殿,我便去寻陛下。”
康正帝嘟了嘟嘴,只好一个人去了景阳殿。
康正帝在宫门口的甬道上踢来踢去,对梁斐芝说道:“这里有一个小石子儿!”
梁斐芝就差点趴在地上看了,愣是没找到,只得说道:“回禀陛下,奴才回头就责罚这扫甬道的马虎畜生!”
康正帝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像平日那样。
换做平时,不是什么大事,康正帝一般不会责罚下人。
梁斐芝很不理解,她一开始以为康正帝对于南宫紫晨那样含情脉脉叫爱;后来以为康正帝对柳书君那样隐忍守望是爱;再后来以为康正帝被秦楚笑那样强取豪夺是爱;又以为康正帝与南宫虹夕那样打闹纠缠是爱;还以为康正帝对江珵鹤的保护守候是爱,结果看着康正帝这样头一次怯生生地折磨彼此,恐怕……旁人都看得出来她的想法了吧?
康正帝在宫门口扭拧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进了景阳殿。
“不必起来了!”
康正帝赶忙冲到榻前,让百里凌风继续躺着。
百里凌风依旧保持着无懈可击的笑容,虽然他的面容憔悴,肤色病白,可他依旧把他那无所谓的笑容挂在脸上。
“昨夜我不知道,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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