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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被禁足柴房,妾心生惦念,一大早带着点心来柴房看姐姐,只在柴房中用了一盏茶水,没成想,出了柴房身下便见了红......”
曹婉宁哭得泪眼滂沱,跪在地上膝行了两步,扒着男人的衣袍的下摆一角,声泪俱下地控诉,“侯爷,妾腹中孩子已有一个月,好在妾发现的早,才逃过一劫,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妾也不活了....”
顾熙言听到这儿,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抬了玉手指着她道,“满嘴胡话!
那盏茶水你分明动都没动过!
何来我下毒谋害你一说!”
曹婉宁面带惶恐,抹着泪道,“妾何必诓骗主母呢?主母说妾没有喝茶水,可拿得出证据?”
顾熙言没料到她竟是这般巧言令色,舌灿白莲,脸色一时间有些僵硬,粉唇颤了颤,没有说话。
方才曹婉宁借故和她谈心,一进门儿便摈退了左右,柴房之中除了她们两人,无一人在场,她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
过了片刻,顾熙言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冷淡神色,语带讥讽,“罢了,我不想与你争辩,随你怎么说吧。”
“只是望你知道——我巴不得你曹氏生出孩子来呢,又何必苦心积虑地害你!”
不知道是那句话戳中了萧让的神经,只见坐在上首的男人目光冰冷如寒霜,搁在桌上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已然是隐忍至极。
他陡然起身,大力捏着顾熙言的下巴,冷冷发问。
她默然抬眼,冰冷地回答。
他终究是招架不住,转身下了令,“从今日起,任何人不准去柴房中探看主母,违令者斩。”
顾熙言起身离去,萧让猛地把桌上的茶碗扫落在地,冲堂下之人怒喝道:“曹氏留下。”
他神色阴晴不定,薄唇似笑非笑,他道,“你当真以为,本候不知道你腹中孩子是从何来的?”
曹婉宁正啜泣着,听了这话,当即脸色煞白,冷汗如豆,“扑通”
一声便冲男人跪下了。
那晚萧让半醉归府,她诓骗着近了他的身,正欲宽衣解带,不料男人竟是突然清醒了过来。
她鬼迷心窍,铤而走险,当即一脸娇羞的装作**一度后的模样。
后来,谎言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她为了趁此良机诞下侯府中的“长子”
,和一个身强力壮的护院暗结珠胎,本以为可以蒙混过关,没想到.....原来从一开始,萧让就知道!
萧让目光森森,俊脸上有种阴冷的平静。
“从今往后,老老实实的呆在你的院子里,再踏进柴房一步,惹主母不痛快,本候叫你全家人头落地。
本候说到做到。”
他甩袖转身,嗓音淡漠的如同寒冬霜雪,“来人,带下去,服落子汤。”
一室仓皇归于寂静,他负手而立,望着顾熙言方才坐过的那把红漆木圈椅,眉宇之间一片落寞。
他当然知道曹氏腹中孩子不是他的,哪怕她误会他,质问他,骂他,打他都好。
他当然知道她是无辜的,哪怕她和他解释一两句,可是她没有,她只是冷冷的问——“我解释有用吗?”
“我说不是,难道侯爷便信了吗?”
她从来不认为他会信她,爱她,期待她。
他只不过是,想和她多说几句话啊。
.......
成安二十九年。
柴房的门被人从外推开,一行丫鬟婆子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曹婉宁扶着鬓发间的三层点翠金簪,冲床上的顾熙言笑道,“几日不见,姐姐瘦的厉害。”
“想来是身边儿没了称心如意的人伺候,姐姐怕是连饭都吃不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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