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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刃梗着脖子嘟囔道:“不就是个女流之辈么?”
但被辉央一个眼神甩过去不敢吱声了。
温画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眨眨眼茫然地问项怀瑜:“猎仙榜是什么东西,本君什么时候上去的?”
“一千年前,神君与魔族戮海一战后,猎仙榜上,神君便排名榜首,”
项怀瑜解释道,看了那群人一眼,嗤笑一声又说:“在神君眼里他们很可笑吧,可是神君,你是不败的神话,对于我们猎仙而言,战胜你就意味着登峰造极的荣耀,这种诱惑不是谁都能抗拒得了的。”
“哦,那可真是本君的荣幸了,不过项姑娘似乎对挑战本君没什么兴趣。”
温画顺手喂了旺财一根小鱼干。
项怀瑜傲然道:“我虽是猎仙,但和他们这种人可不是一路的。”
此时萧清流已端着大大的笑容,领着南铮禾岫捧着琉璃玉盏装的佳酿走过来了,登时揽月东来里酒香阵阵,闻之欲醉,那几名猎仙闻到香气简直口水直流,再抽不开嘴胡说八道了。
“丁零当啷”
空山竹铃清脆而婉转的声音传了进来。
只见殿外走进来一人,一袭紫衣描金仙袍,袖口绣有一朵雅致的兰花,身姿修长挺拔,黑发束白玉冠,面容英挺冷峻,他轻轻将随身的紫鞘冰光长剑放在桌上,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堪称仙家典范,一丝不苟,优雅利落,这般出众的风采似乎只有萧清流可与之相比。
但两者却各有千秋,萧清流风雅随性无拘无束,如流云清风,可亲近却不可捉摸,而此人则如高山朗月,沉静雍容,浑身上下透着令人自惭形秽的疏离淡漠。
那样的气度与风采纵然是温画也由衷赞叹一声,项怀瑜不知为何脸色惊白不定,慌张垂下头去,让额前碎发遮住自己的容貌。
萧清流走上前,对那紫衣仙者拱手道:“仙僚来地正好,今日揽月东来推出新酒佳酿,仙僚品一品如何?”
紫衣仙者向萧清流颔首致谢,彬彬有礼道:“多谢,我不饮酒,来一壶茶便可。”
萧清流向南铮禾岫示意,二人立刻去倒茶去了。
温画见项怀瑜从刚才开始就有些神思不属,关怀道:“项姑娘,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没,没有。”
项怀瑜拿着一根小鱼干去喂旺财,谁知旺财吃厌了,甩了甩尾巴跳到了地上,尾巴尖儿将桌上的茶杯扫在了地上。
“砰”
地一声,茶杯碎成了几瓣,那声音不响,但项怀瑜却整个人近乎僵硬地坐在远处,良久,她站起身,低低道:“神君,我有事先走一步。”
她转身匆匆离开,但身后一个极冷的声音迫住了她的脚步。
“站住!”
说话的却是那位紫衣仙者。
他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项怀瑜,目光清清淡淡无一丝情感,项怀瑜在他的目光之下陡然生起一股难堪来,仿佛她在他面前衣衫褴褛,破碎不堪。
她几乎用尽全力才勉强在他面前站定,故作镇静地开口:“这位仙者,有事么?”
“你头上的是什么?”
紫衣仙者冷冷道,他的声线寒如九尺冰雪,甚至带着一丝严厉的斥责。
项怀瑜微微一颤,下意识地去抚摸鬓发上的小白花。
一道紫光闪过,紫衣仙者手中长剑出鞘,剑气猛地挥洒开来,她吓了一跳却来不及躲开,只觉耳边一声凛冽的呼啸,几缕发丝盈盈落地,随之而落的还有挽发的发带以及那朵小白花。
满头青丝如瀑在肩上披散开来,发丝在清风中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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