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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在国内来钱快,三五七万的私活经常有。
但现在分手突如其来,她没有攒食,自己能不能“过冬”
还不知道。
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接那样的工作。
那些关系,很多是姚骏介绍的,他喜欢她的工作,更喜欢别人知道他老婆做这个,那是个巧活,不指望她那个挣钱,但说出去好听,也体面。
可那种体面,多数是人家也捧着自己的锦上添花,她不稀罕,可现在必须稀罕。
能不能稀罕上,成了问题。
成汐韵觉得有什么东西拧在一起。
她说,“我知道这样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只要丢的不是自己心爱的东西……如果只是钱,就看那个人是不是有能力给你还。
你信我,我能还你的。”
韩蕴看也没看她说,“你到时候去大使馆。
车留给我。”
成汐韵低头想,估计刚到大使馆门口,姚骏就能在。
又想到韩蕴刚刚说的话,他从家跑出来的,那他……和她一样。
那他以后怎么办。
在意大利一个人,被自己害的身无分文。
她并不是个习惯麻烦别人的人,和韩蕴同行原因很多。
但并没有让别人承担自己错误的打算。
她看去窗外,窗外烈日照射的干草焦黄,好像荒原。
这个钱可以分快还,还是慢还,看样子韩蕴是不会让她慢还的,他的打算就是早点让自己走。
她说,“等到了大使馆,我就还你钱。”
韩蕴侧头看她一眼,没说话。
那意思很明显,明明她之前一口咬定没有办法找人帮忙,现在却说可以换钱。
成汐韵低着头,低声说,“我没有骗你,我能还你钱。”
韩蕴的脸色不好看起来,他说,“既然有人能帮忙,为什么之前又说没有?”
他的语气有点严厉,一侧头,看到成汐韵怀里还抱着小提琴,看着窗外,神情寂寥,真是不知说什么好,“你来旅行,带个乐器干什么,又不是要做流浪歌手,还是你早就以防万一,准备拿这个到街头去卖艺。”
成汐韵转回头来看他,脸白着。
韩蕴忍下继续训斥,说道,“那个估计只能够你吃饭。”
成汐韵说,“这事情真的对不起,是我大意了。”
她想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能笨拙地实话实说,“我父母去世的时候,给我留了不少钱……我手上没有缺过钱,后来有了男朋友,他也有钱。
然后我每个月,还能接三五七万的私活,经常都有……所以这些年我花钱一向来的快,去的也快。”
她低声说,“但我和男朋友来意大利的第一天分手了。
等到了大使馆,我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把钱还给你。”
韩蕴没好气地说,“你叫他,他就能来?“
“能来。”
成汐韵说,“……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离开他,但他不想分手的……我叫他,他一定来。”
她低着头,声音低不可闻。
然后把琴放到了后面,不敢再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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