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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依依像是猛然明白了什么,一脚踩在马桶盖上,支着大腿爆了句粗口:“贱人!
又他妈的骗我!”
程一山在一旁看着吓的半死,很害怕这位彪悍的姐姐临时反悔了,也就眼巴巴的看着她,程依依看见了,噗哧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程一山的头:“哭丧着脸干什么,不是说我比你大是姐姐吗?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
说完把脚下一个袋子踢给程一山,然后她就要出去。
程一山鬼使神差的拉住了她,刚开了口想要说话,却发现说不出来,正要掏手机打字,程依依却张开手臂抱住了他:“以后好好的啊。”
完了再他背上拍了拍,转身拉开了门走了洗干净了手走了出去。
等在外面的梁松阳见人出来,忙笑着挥了挥手,程依依走到跟前搀着他的胳膊,两个人一路走远了。
程一山在厕所里等了很久,他不知道程仲明跟程依依是怎么交易的,但是自己就这么跳出了这个怪圈,这个认知突兀又突然,让程一山的脑子有点儿懵。
程一山把程依依留下来的旅行包打开,发现里面装的是衣服帽子墨镜什么的,全副武装之后俨然是一个私自出来溜达的明星,程一山一刻都没耽搁,立刻飞了回去。
当在伦敦看到看到自己母亲的时候,梁松阳就感到了古怪,然后看到身边的“程一山”
伸手去攥住母亲的手时,看着她白皙细腻的手腕上扣着一只陶瓷手表后,梁松阳仿佛被那只白色的手表刺痛了眼睛,瞳孔紧缩了一下,又重新打量起身边的人。
是的,不一样,从头到脚都不一样。
梁松阳默不作声的观察了一会儿,心里肯定了这应该就是程一山的姐姐。
“松阳?妈妈跟你说话听到没有?”
梁松阳回过神来,冲着母亲微笑了一下,挽起了程依依的手,笑着解释说:“她最近可能是压力有点儿大,已经看过医生了,药也没断。”
梁母听了放心的点了点头,又上下的打量程依依,嘴里不住的说:“好,好。”
梁松阳抽空给助理小周打了个电话,然后默不作声的等到了晚上,等着程依依披着严严实实的浴衣走出来后,就慢条斯理的走到了她面前,双目有神的看着程依依,另外一只手去解她的衣袍带子,笑着说:“现在你病也好了,妈也想要抱孙子,咱们是不是该把洞房补上了。”
程依依当场就懵了,一边徒劳的抓紧衣服,脑内飞速的回忆着程仲明给的信息,结果没有一条有用的,最后绷不住了喊:“少他妈耍流氓!”
梁松阳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闲闲的坐回床上,冷冷的看着程依依:“程一山去哪儿了?”
程依依正低着头在腰上绑蝴蝶结,听了这话就知道兜不住了,还是坚强的冷笑了一声:“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你们程氏旗下有多少个猫腻,我都清楚的很,一旦有一天我不愿意管了,你说会怎么样呢?”
梁松阳架起了腿,冷笑了一声:“你是一早就在厕所等着程一山的吧?你们这招金蝉脱壳玩的真漂亮。”
程依依抓了抓头发,也在沙发里坐下,两只胳膊摆在沙发扶手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既然你也发现了,那咱们索性摊开了说吧。
你一开始要娶我,不过是因为你母亲施压吧?现在你自己也有能力了,我可以一直在你身边装到你能脱离你母亲的控制为止,到时候我们协议离婚。”
“我问你程一山去哪儿了。”
梁松阳充耳不闻,再度追问了一次。
程依依有些被他吓到,只好实话实说:“我也是第一次见他,都没怎么说话。
也许他回国了,也许他自己在伦敦玩了,你一直逼我也不会有结果的。”
梁松阳攥紧了拳头,手背上暴起一根根的青筋。
一片静谧里,梁松阳的手机跳了起来,打电话来的是小周:“我已经把那只猫从宠物店里接出来了。”
梁松阳轻笑了一下,点了点头:“你先把猫养着,一定给我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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